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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把她当成了私人物品(2 / 2)

“傅总,饭来了,”赵胜楠说。

“先放这里吧,”傅晨东说。

“那我走了,”她把饭放下,正要走,却被傅晨东叫住了:“先别走,在这里坐会儿。”

“我的狗还没喂呢,”赵胜楠说。

只见傅晨东不知怎么就火了:“我也还没吃饭呢。”

啧啧,脾气真大。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两张沙发,傅晨东坐在其中一张,赵胜楠没有坐在他旁边,而是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的角落。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守门口啊,”赵胜楠带着一丝怨气说:“我是保安啊。”

她猜傅晨东一定是担心马家的人怀疑他们孤男寡女乱搞,想拉她在这里当个证人,既然这样,她干脆坐在显眼的位置算了。

傅晨东便由她去了,但他也没有吃饭。

又坐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喊了声“阿东”,原来是江晚晴醒了。

江晚晴醒来看到床边坐着傅晨东,苍白的一张脸笑得很开心:“你救我的”

傅晨东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帮你联系你的家属过来吧。”

江晚晴不禁苦笑:“家属马建黎出国了,他赶不及回来的,不用打了,当然你也可以联系马依依,但她跟我是水火不相容的,你别指望她会来看我。”

“那你爸呢”

“我跟他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那样的爸,不要也罢。阿东,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吧,给我叫一个特护就行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

但是,当傅晨东站起来说:“行,我帮你叫一个特护吧”,江晚晴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阿东,不要走,求你”苍白的脸上,是哀求的眼睛,同时还有眼泪滑下来。

傅晨东坐了下去。

江晚晴又哭了:“阿东,你总是这么绝情,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就不问问当年我为什么要嫁给马建黎吗”

傅晨东何尝不想知道。

他的朋友说江晚晴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因为钱嫁给了马建黎,这是最好的解释。

他说:“当时,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马建黎能。”

江晚晴抹了抹眼泪,声音很激动:“没错,你知道我有一个爱赌钱的老爸,那年他又欠下了巨额赌债,还欠了高利贷,当然,对你们有钱人来说,一百万不算什么,但是高利贷却是利滚利,我爸几次逃跑都被捉回来了,放高利贷的扬言,如果我爸再不还钱,就要砍掉他的手脚,我爸没办法,就想用我来还债。”

“在那之前,我已经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马建黎,他当时已经暗示过几次,如果我跟了他,他会娶我,我当然没有答应。直到那天我突然被几个恶心的男人赌在路上,他们说我爸把我卖了,要把我卖到醉今朝当小姐,当时我让他们给我三天时间,那三天里,我不停地联系你,可你总是不接我的电话,后来我才想到马建黎,是他帮我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江晚晴最后说:“阿东,难道当年的事情,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如果当时你肯理我,肯帮我,我还会嫁给马建黎吗嫁给他后,你再也没有出现,我也死心了一段时间,安心当马太太,可我过得并不如意,马建黎总是忙,他女儿处处跟我作对,我总是会想起你以前对我的好,阿东,我只怪你对我太好,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好到我没办法再爱上别人了。”

傅晨东大概没有想到当年还有这样一出,好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怎么也不是滋味。

算来算去,还是他负了她

病房里异常地安静。

过了很久,角落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怪不得奶奶总说人世间最难解的是一个情字,赵胜楠想。

傅晨东沉默了很久,他看着病床前这个自己爱得最深,又伤他最深的女人,最终,他替她把被子掖了掖,语气也恢复了温柔:“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傅晨东走的时候把赵胜楠也叫上了,赵胜楠便像一条小狗一样跟在他后面。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开车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可是车开到一半,他突然踩了一下急刹车。

车子停在一处江边,他把车窗打开一半,随后把座椅放下来一些,躺下去,再把眼睛闭上,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赵胜楠苦不堪言,这算什么嘛,车子停半路就了事了我虽然把饭做好了,但我还没有吃啊,我的狗也还没吃饭啊,那条狗吃得特别多,现在该饿坏了吧。

她抬表看了看时间,都九点多了,这里是郊外,周边除了狗叫和青蛙叫,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怪恐怖的。

她又看了一眼傅晨东,忍不住说:“傅总,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停留了行吗我以前学过的犯罪学,好多犯罪份子都是趁夜黑风高时犯罪的。我知道你不弱,有两下子,但有些是团伙作案,有的是办法把你弄死。”

傅晨东本来就心烦,现在听赵胜楠这么一说,更烦了:“不想呆自己滚下车走回去”

赵胜楠也气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既然还喜欢她,她也还喜欢你,那你把她追回来便是了,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

夜色下,傅晨东又瞪了她一眼,“不要用你那猪脑子把这么复杂的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她不屑地说:“那你想那么复杂干嘛呢你肯定是还喜欢她的吧如果不喜欢,她掉下坑里的时候你干嘛连命都不顾去救她为什么在医院守了这么久,你昨晚跟我说她是爱钱才嫁给马老头的,现在你知道了,她不是因为钱,是有苦衷的,那误会解决了呀,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你不趁现在难道等到七老八十才去追忆这段美好的初恋”

顿了顿,她又说:“我知道你现在顾忌的是她结了婚,可结了婚又怎么样呢她不爱那个老头,爱你,她现在只等你一句话,你要还是不要,吭个声,要,她离婚你俩结婚,不要,你走得远远的,也别来医院陪她,别给人家希望,然后你回去洗澡吃饭睡觉打豆豆,多简单。”

傅晨东还在瞪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地问:“你不会有洁癖,嫌人家跟过别的男人吧那你这思想就算迂腐了,古时候杨贵妇不也是先嫁儿子再嫁老子武则天先嫁老子再嫁儿子,人家古人都不嫌弃,你嫌弃,况且你昨晚不是说了吧老头年纪大,说不定根本没有碰过她。”

黑暗中,他低低地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她固执地问:“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滚”

“又滚”赵胜楠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行,我不说行了吧,你自己好好斟酌。”

傅晨东终于开车了。

因为下午送江晚晴去医院,有些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傅晨东在项目的临时办公室待到挺晚。

可是,他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做事。

脑子里一会儿是脸色苍白的江晚晴,她说:“阿东,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一会儿是闪烁着大眼睛的赵胜楠:“她现在只等你一句话,你要还是不要,吭个声,要,她离婚你俩结婚,不要,你走得远远的,也别来医院陪她,别给人家希望”

要,还是不要

回想最初,他看到江晚晴和马建黎在酒店后,便断了和她的联系,起初的那段时间里他很消沉,夜夜买醉,那种心痛的感觉让他寝食难安,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差点连累到双腿不能康复。

直到老头子让他接管恒远,说事业对一个男人非常重要,不要看低所谓的名利和钱财,这两样东西能让你轻易得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听了老头子的话,只用了短短几年,就让恒远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其实也带有一定的报复性质,他想,晚晴你不是爱钱吗那么我就要成为一个比马建黎更有钱的男人,将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的决定,到时你别回来找我

现在,他的目标终于达成了,江晚晴也回来找他了,可他却一点也没有尝到复仇后的快乐。

他干脆盖上电脑,打算回酒店休息。

看见傅晨东站起来了,陈乔过去:“傅总,要回酒店了吗”

“对。”

“那我马上去把车开过来。”

“好。”

夜已经深了,工地上都已经停工,有些地方亮着灯光,也有些地方传来锅碗瓢盆和聊天的声音。

都是这里的工人,收了工没事干,煮宵夜的煮宵夜,洗衣服的洗衣服,还有一些聚众打牌的。

陈乔把加长林肯开过来之后,傅晨东便上了车后座。

陈乔记得昨晚一起回去的还有赵胜楠,便多嘴问了一句:“傅总,那个小赵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傅晨东想了想:“去那边看看吧。”

赵胜楠已经洗过澡了,但头发还没有干,她没有马上睡觉,恰好小梁打电话给她,问要不要一起斗地主,赵胜楠马上就同意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天气炎热,宿舍里太热,小梁不知从哪里搬了一张小桌子到一棵树下,又找了三只木凳子,叫了另外一个保安小郑。

三个人一到,斗地主就开始了。

一开始都只是打完就算,后来小梁说无聊,说要玩点刺激的。

赵胜楠问:“怎么样就算刺激啊”

小梁就说:“贴条子吧,谁输把纸条贴谁脸上,画个乌龟。”

“这也算刺激”赵胜楠问。

“小赵你有更好的想法”

赵胜楠想了想:“没有,那就贴条子吧。”

傅晨东打开车窗的时候,就看到树底下的赵胜楠跟两个只穿着背心的男人在打牌。

她似乎玩得很高兴,穿着背心短裤,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上已经贴了几根纸条了,像被贴了符印的女鬼,玩到兴奋的时候还把脚搭到登子上,简直一个女流氓。

傅晨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没下车,只让陈乔去叫她。

酒店房间里。

赵胜楠坐在床上,有些害怕地看着傅晨东。

他已经洗完澡多时了,但仍然阴着一张脸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刚跟那几个男人玩什么”好久好久,他终于说话了。

“斗地主。”

“贴什么在脸上了”

“纸条。”

“贴那个干嘛”

“为了刺激哦不好玩”

“那刺激吗”

“还还行。”

傅晨东的眉毛皱了皱。

过了一会儿,房间有人敲门,还有陈乔的声音:“傅总,我回来了。”

陈乔觉得自己好累,开着车在附近逛了半圈才买到一副扑克牌。

真是奇怪了,傅总大半夜不睡觉,玩什么扑克牌啊。

傅晨东接过扑克牌,回到床上,把扑克牌摊开,随后示意赵胜楠过来:“还愣着干嘛,来玩牌啊。”

赵胜楠看了看表,凌晨两点了。

“傅总,我困了。”

“等会再睡,”他开始发牌。

两个人,只能玩那种五条,七最大,抽到5、10、k算得分。

赵胜楠打了呵欠,耐着性子抽牌,同时在心里嘀咕:“堂堂一个总裁也玩扑克,幼不幼稚啊。”

傅晨东已经出牌了,他掷牌有力,一下子就甩了张梅花5下来。

可他的语气却很平静:“不是想玩点刺激的吗我跟你玩个更刺激的。”

“怎么刺激法”她问。

他依然是淡淡的语气,“脱衣服,谁输谁脱”

赵胜楠立马抱住胸口:“你你你你下流”

“不玩”

“不玩”谁玩谁是变态。

“以后还跟不跟别的男人打牌”语气里,显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不跟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了再说。

“好,那就开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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