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松开手。我毕竟一把年纪了,好歹也是你小子的长辈,请你尊重一下长者,别动不动就无礼打骂。”薛超双手探出,想使劲把对方推开,却如同面对一块巨大的磐石,根本不能将其移动分毫。
丁晓武冷冷一笑,喝道:“对待老人当然要尊敬爱护,但对付你这种老无赖,却只能使用拳头解决。现在你立刻随我去建康城,到教坊司会见谢安,并把自己的不良企图对其和盘托出,让他放阿瑶离开,若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就拧断你的这条老胳膊。”
薛超哭丧着脸,支吾着尚未答话,一旁的康伢子首先跳出来抗议道,“丁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爷爷?即便你不顾方才他领你逃出地狱的恩情,忘恩负义,也要想到这里四面环水,而先前带我们来这里的牛皮囊已经多处破损,无法再用。你又让他怎么去晋阳城找陛下呢?”
什么,这里不是长江南岸吗?怎么会四面环水?丁晓武疑惑不禁地向后方望去,发现康伢子说的果然句句属实,自己脚下所处的不过是个方圆数十丈的小岛,而真正的南岸,还在一大片天水一色的薄雾对面,看不真切。
“这..原来我们漂泊了那么久,竟然还没有到达对岸,只是暂时驻足于这江心洲?”丁晓武心烦意乱:倘若敌船再次追上来,我等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儿,他局促不安地盘腿坐了下来,潜心思考对策,但不管如何绞尽脑汁,就是无计可施。现在无船无兵,拿什么去对抗可能去而复返的敌人?因此除了坚守待援的方法,别无他图。
丁晓武想了半晌,始终不得要领,便把怔询的目光移向浣溪夫人。
浣溪却并未注意到自己,而是冲着薛超左看又看,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张粉脸阴晴不定,表情十分复杂。
“夫人,你这是..”见到此情即景,丁晓武感到非常纳闷,他刚想问问清楚,却听浣溪猝然间失声叫道:“韩潜,你应该就是那韩潜将军,怎么又会在这里?”
这一声高呼,把丁晓武也给弄蒙掉了。怎么,他竟然是韩潜将军?丁晓武细心品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他想起了听到的事情,祖约贪生怕死,面对北朝大兵压境,竟抛弃军队和百姓,往建康城逃奔而去。此举使得边防地区的河南山东大崩溃,后赵兵马长驱直入,兵锋直至祖约的老巢寿春,幸亏后来粮草接济不上,因此后赵不得不退回中原,方才让祖约侥幸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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