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问兰芝大妈:“对了,兰芝大妈,接生都要什么东西呀?”兰芝大妈本来听到铁婶去
了西屋便急忙要赶去要搭把手,随即又听到了刘山石的疑问,赶紧停住脚,急忙跑向东屋,一把推开站在门口
碍事的刘山石,在屋内翻找器具。兰芝大妈知道这一定是铁婶给刘山石安排的任务,边翻找边对刘山石说:“
都当爹了连点准备都没有,白长这么大个子。”刘山石顿时无语,这不还没当爹呢吗?但他可不敢说出来,要
不然八成会被撵着绕村子冲刺几圈。兰芝大妈本来就住在村长家旁边,经常到这串门,对屋内的摆设也是一清
二楚,找起东西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家伙什就找齐了,都放在一个大盆里。兰芝大妈急忙端着大盆赶往西
屋,生怕耽误了时间。
其实从铁婶安排刘山石到兰芝大妈收拾完也不过一小会,只是兰芝大妈心情急切,自然争分夺秒。可怜了
刘山石,平常牛犊子见了也不敢招惹,今天先是“‘喜当爹’”,又是“无语凝噎”,紧接着“躺着中枪”,
当真是“说多了都是泪啊”。仿佛要“烘托人物心情,渲染气氛”一般,一片片乌云从东方扑来,很快铺满了
整个天空。
“要下雨了啊。”虽然刘山石内心与这漫天的乌云可谓情投意合,但他可不会像那些迁客骚人一般饮酒赋
诗,举杯邀月,还是先闪吧。刘山石坐在堂屋的石阶上,望着西屋,屋檐足够长正好可以让他避雨。在灯光的
映照下可以在窗户纸上看见铁婶她们的影子,刘山石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呜……”一股凉风吹过,随即天空开始坠下密密麻麻的银线。雨很快就变大,打在地上就跟钢蹦子似的
,但让人奇怪的是在夏天下这么大的雨,为何没有雷声作为预警?刘山石也十分奇怪,伸着头向天空望去。可
是天空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见。“不打雷就不打雷吧,这样也好,省的惊动了月儿。”刘铁石收齐了心思,继
续望向西屋。
若是刘山石长了对翅膀飞到高空,他一定会被“雷到”。整片乌云无边无际似汪洋,厚重凝实若垂铅,而
更可怕的是,这铅海竟像被人搅动一般,围绕一个点形成一个大到无边的漩涡。只见那漩涡中心一口魔眼,里
面充满了紫色的“岩浆”,且“岩浆”中心竟为黑色,完全的黑色,漆黑如墨?不,墨如漆黑!黑色与紫色的
“岩浆”就像同心圆一般,虽然黑色的圆很小,如一颗珍珠一般,但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站在魔眼
下,定要粉身碎骨,化为血雾,连同被抽成细线的精神一同钻进魔眼中。
当然刘山石可不是个鸟人,他自然无法领略这份可怕与恐怖。他还是坐在堂屋门前那冰冷的石阶上注视着
西屋窗户,他不想进去坐,进去就正好被挡住看不见窗户了。“月儿,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刘山石心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瓢泼大雨也从未停过,转眼间刘山石已经给灯添上三次油了。“这雨怎么那么邪门
?下这么大连停都不带停的。”刘山石心里疑惑。如果他现在是个鸟人,飞到高空,他和他的小伙伴们一定会
惊呆的。只见浩浩汤汤的云海竟急速向着那口魔眼缩小,同时魔眼里的紫色“岩浆”形成的圆形越来越小,而
黑色之圆越来越大,两个同心圆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向而行”,但是相比较而言,紫色的圆向内缩得更快
,黑色则在不紧不慢的扩张,可以预见,最终形成的会是一个并不算大的、恐怖的黑色之圆。
“呼,咋觉得越来越闷呢?”刘山石坐在台阶上,身体越来越重,感觉就像扛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月儿
……”刘山石心里无比担忧,看向天空。忽然,“唰”的一下,一个硕大的、完美的银盘突兀的显在天空上,
同时一道天雷,黑色的天雷如利剑,如钢枪,笔直的贯穿天地,降落在一个闪烁着灯光的小屋中,钉在一个刚
刚呱呱坠地的刚开始人生的第一次嚎啕的生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