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飞掠而起,取下一片树叶,放在鼻尖轻轻嗅道:“这片树叶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沉睡药剂,营地里的一切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而只有我们没有被沉睡,以此看来,亲王这样做,定有原因。”
波茨霍卡说道:“难倒是在试探我们?还是要毁灭营地?”
威廉说道:“毁灭营地倒不至于,但是试探,我相信亲王是这个意思。”
波茨霍卡点点头,说道:“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亲王的视线中了,只是我们看不见亲王,但亲王能看得见我们。”
威廉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该迎接亲王了。”
玫林扭开被制服的假皇后,四个人齐齐施礼,对着正前方鞠躬,行拜见礼,以示对亲王的无尚尊敬。
波茨霍卡从身上拿出紫血令,双手奉上,紫血令上的血液开始汩汩流动。
紫血圣令只有在亲王身边,圣令上的血才会流动。
波茨霍卡和威廉一家不敢直视,生怕冒犯血族亲王。
营地里的一切开始复苏,包括躺在营地草地上的小矮人,凋谢的花草,帐篷里沉睡的一切都开始复苏,一切都显得不知所措。
波茨霍卡和威廉一家所杀的血气很快传进了营地里苏醒的人的鼻子里。反应较快的营地成员都聚拢过来,看到威廉一家与波茨霍卡围着几局尸体,马上明白过来又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营地里的成员们纷纷聚拢过来,知道又是威廉一家不畏生死的救了营地一次。
枝头上的鸟也苏醒过来,惊诧的扑棱棱翅膀快速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营地里又是热闹起来,只不过现在营地里的热闹,裹挟着正义对邪恶的愤怒。
营地里多了两具尸体,和两个已是废人的血族。
四个人,已是在营地越来越喧闹的嘈杂声中,化成了粉末。
威廉一家和波茨霍卡大惊失色,他们知道,这是不知道早何处的亲王,下的手。
四具尸体化成的粉末,经过夜风吹袭,只留下了一点骨蚀。他们四个吸血魔有如此下场,也是在威廉的意料之中,亲王,不会放过对皇室有非分之想的族人,和邪恶的族人。也绝不允许有,背叛血族王室的任何人,活着。
远处的高山上,亲王一家看着营地里发生的一切,亲王淡淡的说道:“我们回行宫。”
营地中央,宽阔的台下已是围满了人,威廉一家坐在台上,波茨霍卡站在台中央。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球射出的精光在预示着不平凡的时刻,大家都在台下愤怒的讨论着营地两百年来经历的事情,一直都是退让,忍辱。波茨霍卡很少在营地里召开如此重大的集会,这个舞台最初建成是为了让营地马戏团彩排用的,而波茨霍卡迄今为止,只在这个戏台召集过两次会议,第一次是营地建成之初,第二次就是这一次。在营地中央舞台召开的集会定是极其重要,就连上一次抵抗普奥的攻击战,也只是在营地的大门前做的战前动员。大家逐渐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营地领主波茨霍卡接下来的讲话。
站在舞台中央的波茨霍卡,环顾营地里的成员,说道:“大家是营地的一份子,就该为营地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在营地里苟活的人,是懦夫,是营地的蛀虫。”
波茨霍卡此言一出,大家便是一头雾水。波茨霍卡一反常态,以往的波茨霍卡。总是在营地里强调对待外界要忍让,营地帐篷与帐篷间最好不相往来,大家都各自在自己的帐篷中度过余生,而上次普奥来袭,仅是激起了营地成员骨子里的斗志,营地里的成员纷纷请战,波茨霍卡还不能做一位无能的领主,众怒难犯,大家齐心协力,与威廉一家共同击退了普奥。上一次营地对外的斗争,是以为营地所有的成员都不想失去这个家园,他们都对这个家院有深深的感情,这种感情充斥了他们的内心,令他们永世不忘。他们可以不去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挑衅,却不允许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每一个人都是,不论弱者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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