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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逃往监牢的杀人狂魔 一(2 / 2)

卢燕闪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肖文“你还真行啊,我的兔子大侦探”

之后,卢燕找到行调的工作人员,请他们打印了9趟车运行的时间表,从哪个站开始,已经经历了哪些站,没有到站的将在什么时间经过哪些站,最终要到达哪些站,当然╮每个列车站都有详细的时间表。

“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怎么查呢?”卢燕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生动地望着肖文,肖文内心掀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就控制住了。

“还能怎么办?肯定要开案情分析会了。我们把资料带回去开会吧。”肖文红着脸,没有正视卢燕。

大美女卢燕习惯了男人们这种样子,呵呵笑了起来,轻轻对着肖文说:“德行”

3、案情分析会

分局会议室的正面墙中间是一颗硕大的警徽,纯蓝色的背景令人肃然起敬,警徽下两个斗大的字“公安”。这时背墙上的投影屏幕缓缓下落,渐渐覆盖了“公安”背景墙。

投影仪射出光芒来,屏幕上写着“4.26专案分析会”的字样。

领导们陆续步入了会场。

各小组陆续发言。

先是技术组。技术组说死者身高171厘米,男性,年龄在34—38岁之间,尸体破坏相当严重,身体的主要器官诸如心、脾等都不见了。但胃还在,从胃溶物看,死者死前喝了大量的酒,吃过花生、豆腐干、肉、鸡蛋等食物,应该是一个小型聚会后发生了不幸。

刑侦组由队长讲,三条警犬沿着森林周边搜索但都没有结果,看来案犯在肢解尸体后故意经过了池塘。沿着铁道边走访的民警没有什么收获,没有工人或者住户在深夜遇到夜行人,森林深处没有发现可疑的足迹。一组查找通过案发地点列车的民警找回了一些资料,还待进一步核实和调查。沿路布控的警察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最后刑警队长吴昊天嗫嚅着说:“1998年曾经发生过一个案子,案发现场和今天的现场极度相似,下面我们来看一些当年的照片。”

随着“咔咔”的声响,投影荧幕上的照片不断的变换,一个个血腥的镜头展现在人们面前,就像一记佛尘,打开了多年的记忆。

从图像看1998年4月的凶杀案案发地点也是在野外的丛林中,周边有池塘,死尸残缺不全。

吴昊天说“死尸的心脏和脾不翼而飞,大腿根部用电锯一类的东西锯开,尸体被大卸八块,面目全非,我们在附近粘贴了近2000页的尸体认领启示,可到了今天都没有人前来认领,我们查找了许多的失踪人口,没有能够找出受害人的身份”

会议室有一些骚动,有暗暗的“咦”的惊叫声。

肖文自言自语道“这是第一只兔子吗?那个守株待兔的农民仅仅是收获了两只兔子吗?”

果然吴昊天说:“之后的4年里案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可是在2002年的4月又发生了一起异常相似的案件,时间几乎是整整4年”

不知是谁插了一句话:“好奇怪啊,他怎么就在咱们森林公安的管辖内犯案,案发地点要是跟地方公安管辖范围接近一点该有多好啊”

吴昊天自嘲般笑笑“如果是那样,我们的资料就不会那么全了。之后又发生了5起凶杀案,分别在2003年4月、2006年4月、2007年4月、2009年4月和这次案件。案发现场都有着惊人的相似,这是案犯的猖狂,也是我们森林警察的耻辱啊”

“这些受害人目前没有一个能够确认身份,更别说是找到凶手了,我的前任们对这些案件都有着很深的遗憾”分局长神情有些沮丧,随即他仿佛下了决心似得把拳头往面前的桌子上一砸“案犯这么猖獗,在我们分局不到1000米的地方作案,而且屡屡得手,不是向我们挑战是什么?我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吗?要是破不了这个案子,我就引咎辞职!”

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凝聚了一般。

之后,副局长开始分工。

肖文静静的想:这个农民厉害,他静静的守着这个树桩竟然逮到了6只兔子。厉害啊!肖文忽然觉得好生奇怪,这个案犯是不是研究成语啊,他对于守株待兔、刻舟求剑、掩耳盗铃这样的成语是不是和我一样熟悉?抑或比我更加熟悉呢?正在纳闷呢,无意间扭头看见了卢燕,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肖文一惊,卢燕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4、阴谋与爱情

骆鸯几乎做了一夜的噩梦。

先是梦见自己不知什么原因被搬到乡下居住,居所要通过一长段狭小窄扁的走廊,身材本来就瘦小的骆鸯通过时都需要侧着身子,好容易挤进去了,里边的房间又特别的狭小,还满是鸡鸭的粪肥味道,把骆鸯恶心的直接逃了出来。

骆鸯再奔到外边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恍惚中有很多的人在高高的山岗上好像游荡的样子,骆鸯心想大半夜的游荡都是些什么人啊?她想了想,鼓足勇气就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来人啊—”

但好像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救,之后,人们慢慢的散去,骆鸯就往山顶走,山路是一些石头铺就的台阶,骆鸯几次差点就跌落下去了。好容易到了石头台阶的尽头,却是个悬崖,骆鸯失望极了,大声呼救,对面山头上的人们却陆陆续续的走了开去。

这时飘过来了六个男人,其中一个满身刺青的彪悍男人扔给骆鸯一把砍刀和一捆木桩,满脸奸诈地说:“我们来玩个游戏。你饰演一只兔子,一只在木桩上撞死的兔子,一只用来引诱宋国人守住木桩的兔子,好不好?”

骆鸯疑惑着没有回答,男子兜头就是一巴掌,打得骆鸯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了血丝,骆鸯望着抓住自己头发的刺青男子的脸庞,恐惧的点了点头。

男子阴险地笑了,用手拍了拍骆鸯的脸蛋“这才乖嘛,不过你有机会的,那就是你用砍刀把木桩给劈了,等木桩全部劈成碎片,你就不用在木桩上撞死了,否则,哼,你就死,好不好玩?”

骆鸯恐惧地拿起砍刀,一刀劈下去,像是劈在铁块上,木桩上连个痕迹都没有,骆鸯望着刺青男子横肉满布的脸,心都要碎了。她满满的抡起砍刀,猛地砸了下去,木桩有了一丝破损,一股钻心的疼痛惊得骆鸯浑身都颤栗了,慢慢展开粉拳嫩手,一丝血迹流了下来,原来用力过猛,虎口已经震裂了。

倏忽间六个男子不见了,骆鸯望着空旷的山崖和深不见底的深涧,吮了一下手心的鲜血,一股长期压抑着的悲愤猛然井喷样泄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大哭,之后一哭而不可收,而且哭声越来越大,惊得深涧里一片鸟飞,呱呱叫着,好像失去了巢穴或者同类的飞鸟。

骆鸯哭着哭着醒来,一摸枕头有些许潮湿,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分明就是当年自己和柳小笛相处的地方,那时骆鸯18岁,在乡下读书,柳小笛小她1岁,是他们的班长,学习成绩特别优异,他们懵懵懂懂的开始了爱,之后由于家境的不同,骆鸯回到了城里,而柳小笛因为家境贫寒辍学在家。

他们之间那朦胧纯洁的爱开始于一次野外郊游。语文老师组织大家去体验一个养殖场的生活,回来后要写一篇作文。那是一个养鸭子的池塘,养殖场主在一个悬崖下就近建造,风光旖旎的田野令人心旷神怡,雪白的鸭子在池塘里自由自在的游荡,水里鸭子的倒影挤满了池塘,一片热闹非凡。同学们也许是在教室闷坏了,“哇、哇塞、啊”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骆鸯看到下面有一条窄窄的封闭的游廊,外边是一些植物藤蔓搭起,骆鸯惊呼一声顺手拉起身边同学的手向那里奔了过去,低着头钻了进去,里边狭窄的只能侧身过去,这时才看清手里拉的竟然是班长柳小笛。

骆鸯歉意的笑笑,柳小笛似乎毫不介意,反而随着骆鸯兴致盎然的往里挤。好不容易挤到了里边,是两间临时搭起的低矮窝棚,里边布满了鸭粪,臭气熏天骆鸯差点呕了出来。

两人赶紧低头侧身往外走,好容易到了外边,一问老板,却原来里边是鸭棚,是鸭子晚上睡觉的集体宿舍,骆鸯和柳小笛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狭小呢?”

那以后两人心里就像种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一般。彼此一天见不到就心里空落落的。终于柳小笛决定表白了,那是一个晚自习,柳小笛在作业里夹了一张纸条,骆鸯看时是:“我喜欢你”四个笔画颤抖的字,其实骆鸯和柳小笛心中早有一些心心相印的感觉,但柳小笛一下写在纸上,骆鸯却不知所措,大概是出于少女的害羞吧,骆鸯回了柳小笛一张纸条“如果是同学之间的友谊我很感动,如果是其他则貌似不太好,请你以学业为重!”

这之后的第三天,骆鸯突然让家人接回了城里,而柳小笛则在同一日辍学回家。

回到城里的骆鸯想方设法探听柳小笛的消息,她几经辗转弄到了柳小笛乡下的地址,摒弃了羞涩给柳小笛去了一封信,信中她很含蓄地问了柳小笛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那时她关心的只是这种交往方式的延续。

很快他收到了柳小笛的回信,回信很简短,只是说自己要离开家乡到外地打工去了,这个地址是不会用的了。他还说自己为自己的鲁莽觉得歉意,末了在信的尾部因了对打工前景的忧虑而摘抄了一首苏轼的词《定风波》鼓励自己,词中写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看到这首词,骆鸯哭了,她知道那是柳小笛在怪他,但她自那后就没有了柳小笛的确切消息了。渐渐地她听说柳小笛开始在一些建筑工地打工,一天听人传说柳小笛和一群人因为诈骗被抓而后上了电视,再之后杳如黄鹤不知所踪了。

自那之后,那个低矮的游廊,那间充溢粪臭的窝棚时时出现在梦里。

一晃十年过去了。骆鸯都28岁的大姑娘了,可能是由于那个梦魇始终困扰着她吧,她始终单身,而且越来越思念柳小笛。

想到这些,特别当年自己的拒绝,她想自己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就拒绝了呢?她拒绝了柳小笛,也拒绝了自己的心啊!在骆鸯的内心深处,柳小笛的自暴自弃误入歧途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啊!想着想着悲痛就不由自主的涌上了心头,泪水就止不住涌出了眼窝,骆鸯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到了天亮。

骆鸯在市图书馆工作,早早地起来洗漱完毕,就往单位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图书馆的大门还没有开锁,骆鸯内心一阵苦笑“自己真是着魔了,来这么早干什么呀?”

馆外的一片空地上围着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仿佛有些热闹。

骆鸯度过去,见一个男人蹲在地上,他的周围围满了人,男人的面前铺了几张纸,纸上井然有序的写着不同的姓氏,而男人的面前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边装着很多折了的纸条。男人的手臂上站着一只华丽的小鸟。

有人在几页写满姓氏的纸上挑出了写有自己姓氏的纸,放在男人面前,骆鸯看去上面大约有16个不同的姓氏,男人将纸置于面前,吹了一声口哨,华美的小鸟就度过来,用嘴叼了一张折纸,男人打开是个“蒋”

男人拿着写有蒋字的折纸用目光询问卜卦者是否姓蒋,那人点了头,并掏出2元钱,扔在男人面前。

骆鸯就觉得很有意思,她挤到跟前,仔细的观看着。

那江湖艺人说“我看您印堂发黑,情感不顺,是有什么心思要问吧?”

骆鸯一惊,这时围观的人已经陆续散去,只有两三个人了。

骆鸯微微点了点头。

艺人道:“您喜欢摇卦、测字还是解梦?”

骆鸯想起昨夜的梦境,觉得那刺青男子让自己劈木桩很是不解,就对艺人道“解梦吧”

她简略的说了梦中的情景,对对方要求自己劈木桩细致的描述了一下。

江湖艺人道“您讲的是成语守株待兔的故事,可能在近期困惑您许久的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任务会有结果。劈木桩是说明您的一位姓氏中带木字的朋友将因你受到伤害。但这些似乎不是重点,重点是您劈木桩的行为,它表现为一个杀字,因为上面是刀,下面是木。您要切切小心哪”

江湖艺人说完动手收拾他的摊位,骆鸯慌忙问他需要多少卦钱,艺人叹了口气,说请她随心吧。骆鸯随手掏出2张10元的纸币,恭恭敬敬递给了艺人。

艺人看了一眼骆鸯,轻轻摇了摇头,走了开去。

一个上午骆鸯都魂不守舍的,几个来借阅图书的人都表现出不满。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

刚出单位不远就看见几个在招聘的,其中一个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骆鸯仿佛觉得他们在这里招聘已经很多天了。

骆鸯连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信步度了过去,举行招聘的是一家旅行接待公司,那名男子自我介绍他姓韩,是公司的部门经理。骆鸯就随口喊了声“韩总,您好!”

韩经理就客气的说“我们招聘一名办公室文员,专职兼职均可!关键是要气质好,我们搞旅游接待的,重要的是形象,您说是不是?”

骆鸯就说,那当然。

说完就打算离开。

韩经理就喊道“骆姑娘就没有一丁点的心动?不想听听待遇吗?”

骆鸯礼貌的站住了。

韩经理想了想,仿佛下了决心似得说“你要是愿意光临我们公司,以你的气质绝对可以增加我们的人气,这样吧,如果你做全职的公司职员,每月按15000元给你,如果你要是兼职,只在下午的6点种至10点钟工作的话,每月给你10000元的报酬。”

这个数字是骆鸯所不敢想的,那时她的月薪才1100多。骆鸯怀疑听错了,或者对方可能要求自己干一些不法的勾当。

韩经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他哈哈一笑,朗声说道“骆小姐尽管放心,你若果跟我们签了用工协议,我们就预付你半个月的工资,你在工作中如果发现我们有违规不法的地方,可以随时举报。”

骆鸯心动了,不动才怪呢“这么优厚的待遇,都需要我做哪些工作呢?”

韩经理静静的答道:“办公室文秘工作、来人接待和一些商业应酬,骆小姐,哦不,骆主任下午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公司看看,6点以后也行,看完以后再签协议也是可以的,骆主任你看呢?”

韩经理真是自来熟,他已经拿骆鸯当自己单位的办公室主任了。当然,骆鸯听得懂,那是要老总面试合格才能最后过关的意思。

骆鸯就答应下午下班后去看看。

6点钟骆鸯准时从图书馆出来,忽然看见韩经理站在一辆小轿车边,毕恭毕敬的向她行迎接礼。骆鸯心中一阵紧张,但还是落落大方的上了车。

车子在一幢幽静的三层楼下停住,一楼的入口处竖着一块牌子,上面书写“万里旅游有限公司”

办公室窗明几净透着优雅。墙上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下边是国内主要风景区的介绍。还有列车运行图旅客时间表。

在总经理室骆鸯见到了自称胡总的总经理。胡总非常的热情,一席话让骆鸯觉得胡总非常风趣幽默又见多识广,是个干大事的人。

骆鸯决定先兼职,工作一段时间再说,韩经理也赞同,双方签署了协议,之后韩经理带骆鸯到财务室支取了半月的工资。

骆鸯觉得自己开始走鸿运了。胡总和韩经理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人。

但鸿运还远远不止这些,万里旅游公司接下来洽谈的一位客商竟然是香港归来的一位大老板。姓柳,叫做柳小笛!骆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晕厥过去,是他吗?是哪个当年给自己写纸条和自己钻鸭棚的柳小笛吗?

胡总听说骆鸯认识柳小笛非常兴奋,那是她上班的第三天,胡总来到骆鸯的办公室仔细倾听了骆鸯和柳小笛的交往,饶有兴致的样子像个小孩子,骆鸯怀着激动的心情,竹筒倒豆子般讲述了当年的一切。

胡总在晚上7点多请骆鸯吃了顿饭,饭间胡总怀着崇敬的心情对骆鸯说“听说柳总也还没有成家,看来他也没有忘记你,你们的爱情故事可真是感天动地啊”

那一刻,骆鸯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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