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谜案之
逃往监牢的杀人狂魔
1、成语的思考
薄暮时分，我赶到肖文居室的时候，几个人都到了。
大美女李钰斜倚沙发，双腿微微并拢，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悠闲自得的剥橘子皮。薛恒从塑料袋子里不断的往外掏下酒的袋装食品，以及白酒和饮料。我观察了一下，就赶过去帮李勇把东西摆在狭小的床头柜上，食品虽然不多，但需要分层堆放才能摆开，我们干的很有乐趣。肖文呢忙碌着给倒水、布置、到处借凳子。
由于床头柜和沙发之间的距离较近，我又注意着床头柜的面上食品，在丢弃食品袋时手就碰着了李钰的粉手，下意识的赶紧拿开，李钰呵呵笑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女的”
我呵呵笑着回驳：“国家每年枪毙的女**多了去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肖文正好进屋，他微笑着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轻轻放在李钰的后背和沙发中间，算是给她当靠垫的意思。
肖文的睡床算的上古董了，很结实的床腿还雕刻着花朵和鸟雀，不知道是哪位森林警察留下的，床头绑着四根竹子，用来悬挂蚊帐。
肖文替李钰垫枕头的动作转移了李钰的不满和尴尬，避免了刚刚开始的聚会出现不快的气氛，我们暗暗佩服。
当一切就绪，我们团团围坐在小小的床头柜四周，我举起酒杯，大声说道：“来来来，兄弟姐妹们，让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向森林刑警肖文同志致敬，祝贺他荣立三等功”
大家一片声的祝贺，肖文不停的说着谢谢，一一碰杯，众人将各自杯中物一饮而尽。
李勇说：“肖文参加工作刚刚两年就破获了十六年的一个积案，而且是个连环谋杀案，我看啊，肖文很快就要当上警察局长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薛恒说：“李钰，你是做网络的，整天消息灵通，能掐会算的，你算算，我们肖警官什么时候当上局长啊”
李钰装模作样的想了很久，然后说：“根据网上塔罗牌的计算，128年后肖文就当局长了，他今年28岁，也就是说下辈子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是局长了”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肖文警官这辈子当局长那是没有希望了，那你说说，一个年轻的破案高手为什么不能当局长呢？”
李钰面带微笑“请问你，一个学习非常优秀的学生就能当老师教其他同学了吗？不能吧，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而不是教学，老师有很多要求和技能可能和学习成绩无关，当然没有知识的人肯定当不了老师，但光有书本知识也当不了老师。肖文是个破案能手，但他不一定能当领导，领导是一个团队的带领者，而不是案件的侦破者。就像运动场上的运动员很出色，但他不是裁判或者教练。警察、学生、运动员都是职业，是谋事的，而局长、教练、班主任是领导，是谋人的，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性质和内容要求，要认真区分对待哦”
我敬佩的说：“你好深奥啊！考虑问题这么有思想，不会是肖文教你的吧”
李钰呵呵笑着，举杯在大家面前一晃，一饮而尽，当然，她喝的是饮料。
我们也就都干了。
肖文望着大家热切的目光，说出了他的认知和思想，为了不让读者觉得啰嗦，我删去我们喝酒的细节和对话，记录下肖文的话语。
肖文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研究犯罪心理和侦破，刚开始他对英国作家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记》很有兴趣，对福尔摩斯的细微观察及缜密推理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后来他又开始迷恋波罗，但渐渐的他发现这些都是故事，在现实工作中如果当做教科书那就大错特错了。
肖文认为犯罪嫌疑人的思想和我们平常人是不一样的，我们对一件事情的认知和罪犯对那件事情的看法往往是不同的，普通人看到两名警察在巡逻，会远远的避开。但罪犯就会思考怎么逃开警察，甚至把警察手中的武器抢夺过去。
他们的做法和想法在被捉拿之后看是很愚蠢的，但当时他可能就真实的那么思考。很有可能在过程中还受到别人的吹捧。
我们中国的成语故事中有很多人也是很愚蠢的，看他们的行为，就像我们在电视栏目中看狱中囚犯的采访记录一样，我们观看的时候，禁不住发出“我可不能这样子啊，我就不可能这样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诸如此类的感慨！
你比如说守株待兔、刻舟求剑、缘木求鱼等等，拿守株待兔来说吧，故事出自《韩非子·五蠹》记载。
“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那么翻译成现代文就是宋国有个农民，他的田地中有一截树桩。一天，一只跑得飞快的野兔撞在了树桩上，扭断了脖子死了。于是，农民便放下他的农具日日夜夜守在树桩子旁边，希望能再得到一只兔子。然而野兔是不可能再次得到的，而他自己也被后人所耻笑。
那么，这个故事可信吗？如果你是一位农民，你会整天呆在那里等第二只兔子吗？
那么故事中的农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有几种可能：
一是那位农民偶尔在地里捡到了一只撞死在树桩上的兔子，但他的土地耕做不是一天能够完成的，可能持续了好多天，他在地里耕作的时候，在树桩处休息，被邻居看到了，就笑话他还妄想捡兔子，被不解风情的文人知道了，当个真事来写，就成了这个样子。
二是那位农民在那块地里捡到兔子之后，在附近还有工作，当他回家的时候或者去集贸市场赶集的时候从附近路过，就到跟前看看，碰碰运气，之后就离开了。邻居听说他在那里捡到了一只兔子，也想碰碰运气，也去那里看，遇着了，就嘲笑他，并传了开来，由于文人的加入，流传至今。
三是有着其他的背景。兔子撞在树桩上死了的事情并不可信。根据兔子饲养爱好者的说法：兔子的眼睛有红色,蓝色,茶色等各种颜色,也有的兔子左右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或许因为兔子是夜行动物,所以它的眼睛能聚很多光,即使在微暗处也能看到东西.另外,由于兔子的眼睛长在脸的两侧,因此它的视野宽阔,对自己周围的东西看得很清楚,有人说兔子连自己的脊梁都能看到.不过,它不能辨别立体的东西,对近在眼前的东西也看不清楚。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小兔是有各种颜色的，它们的眼睛也是有不一样颜色的。那是因为它们身体里有一种叫色素的东西。含有灰色素的小兔，毛和眼睛就是灰色的；含黑色素的小兔，毛和眼睛是黑的。小白兔身体里不含色素，它的眼睛是无色的，我们看到的红色是血液的颜色，并不是眼球的颜色，所以它的眼睛自然就是红色的了。
我们不知道记载中撞死的那只兔子是什么颜色的，但既然兔子的眼睛这么厉害，它撞死木桩上的提法凭空想象的可能性居多，即便是兔子是被追赶逃跑，由于精神的高度集中，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木桩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兔子患了眼疾，眼睛看不到了。
四是有着特殊的意义。兔子的主要习性有以下几点：兔子是草食性晨昏觅食的夜行性动物，习惯清晨与傍晚进食；兔子肺活量小，气温高及精神紧张时，鼻子会动得很厉害、呼吸急促。兔子易骨折，勿将兔子置於高处，避免不慎摔伤。
勿用力抓兔子，以免兔子挣扎受伤。兔子领域性强，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记号。兔子无法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所以吃入的东西无法排泄出去就会堵塞肠道，严重的必须动手术取出异物。
兔子很敏感，易有精神压力，包括：换环境、噪音、气候变化、突然换食物、生病、受伤、惊吓、有新兔加入都可能导致拒食或反常、生病！所以平时尽量不惊扰兔兔，并加强兔兔的适应力，例：兔兔听习惯吹风机的声音，就不怕吹风机的声音了！
兔子怕热，因缺乏汗腺，只有嘴边、鼠蹊部有少数汗腺，且被毛浓密，无法透过皮肤散热，主要透过耳朵及呼吸与排泄调节体温，当气温达30度以上，就会增加呼吸次数。成兔怕热不怕冷，幼兔因体温调节功能不全，需特别注意保暖御寒。
兔兔有咀嚼、挖掘的习性，必须提供磨牙物品给兔兔，并且注意别让兔兔去啃电线、咬家具！兔兔会吃自己的便便，因兔子有很大的螺旋形盲肠，含有丰富的肠道菌丛，可制造兔兔必须的营养素与维他命，排出的软质粪便，称为盲肠便或夜粪，含有蛋白质与维他命B群及肠道益菌，所以兔兔会吃，这是必须且正常的行为喔！
我们通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固然是隐蔽以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的需要，还有个原因就是兔子可以通过吃自己的便便充饥，没有必要非得吃保护自己巢穴的保护草丛，没有必要自毁长城。
但从兔子很有地域占有性的特性来看，那只撞死在木桩上的兔子，极有可能是占有了这片地域，之后在一次非常偶然的事件中，比如突然遇到追逐而且恰恰患了眼疾，时间又值正午（兔子的眼睛在夜间异常厉害，白天不行）太阳火辣辣的。并且故事没有说明追逐它的人的结果，很可能和兔子一起玉石俱焚了，也就是兔子带他进入了自己的一种埋伏。
按照这种思路，如果《守株待兔》这个成语故事的原型存在的话，那么必有其非常特殊的缘由，那就是兔子是要特意路过这里，并且保护同类极有可能是保护自己的爱人，而特意将敌人引诱到这里，它的撞死也有可能是假装，只是受伤而已，那农民捡到的可能还有一样东西，也有可能是不便当天带走而第二日特意去取的东西。
肖文最后说：这就给了我一些启发，从介入连环杀人案的那刻起我的脑海中就始终有根玄紧绷着，是什么驱使罪犯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案？罪犯的树桩在哪里？罪犯通过这条树桩地带的理由是什么？罪犯要保护的是什么？罪犯是兔子还是追逐兔子的恶狼或者猎人？如果我是农民，我应该怎样收获我的猎物？
这些奇怪的问题始终困扰着肖文，那些侦破案件的日子里，肖文茶饭不思，夜不成寐！但随着谜底的步步揭开，一宗跨越16年的连环凶杀案终于大白于天下！
2、凶案现场
茂密的森林幽深幽深的，一条斑驳的道路向纵深伸展开去。在森林外约400米的地方有一条铁路线。在铁道兵“我们曾把大路开，列列火车开过来”的壮歌中于上世纪的54年铁路线绕着森林边伸向远方。自那以后列车总雄伟的瞭望着森林，缓缓的有节奏的驶过。
自上世纪80年代，经过这带的列车上开始发生了数起抢劫案件，一些蒙面歹徒在列车经过丛林的时候，突然从乘客中站了出来，亮出凶器威逼乘客交出钱物，为了示威往往还划伤一两名乘客。在抢夺得手后往往越窗而逃，消失在莽莽的丛林中。
森林公安分局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成立的。当然森林分局的职责远远不止这一项。它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工作任务和职责范围。不过打击恶性刑事犯罪那是人民警察义不容辞的职责。
好吧，我不啰哩啰嗦了。还是说案子吧。通常的侦破小说里都是从报警电话说起，我也这样好了。
报警电话是清晨响起的。报警的是一位巡道工。
死尸躺在森林与铁道间的一处坑洼边，附近没有农田，没有商店，没有住户，没有公路，就像一片旷野。
镁光灯在闪、围着死尸在画线、周边的物品被一一记录和甄别，有一丝价值的或者有一点点可能联系案子的物品就被装进了特制的证物袋。公安干警在现场有秩序的忙碌着。
肖文静静的望着这具死尸，他不知道眼前这只撞死在木桩上的兔子是被追逐过程中不慎撞死还是在追逐其他猎物时不慎撞在木桩上？在这个谋杀事件中，谁又是那个守候的农民？这个农民得到的利益除了这具死尸还有什么？这位农民还会在这个附近苦苦守候找寻他的利益吗？
是兔子不慎撞死还是农民的猎犬把猎物追的无路可逃？农民在哪里？农民的猎犬去哪了？
尸体被切割的乱七八糟的。浑身到处是匕首的切割痕迹，在腿根部则是利斧砍切的印痕，骨头的碎渣蹦的老远，就像厨房案板上被剁猪排的渣渣。
尸体面目全非，看不出死者的相貌。胸部被掏空，五脏六腑统统不知所踪。
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吗？这里是兔子撞在木桩上的地方吗？还是农民把兔子提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开始宰杀，在得到宰杀的快乐后提着自己的满足离开的地方？
难道是一起杀人卖器官的案件？那农民提走了兔子的哪些部位呢？
从现场痕迹看，凶手在现场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作案后凶手携带着他的收获跳入水坑，不知所踪了。
看来凶手很有反侦破的经验，因为他在现场经过水坑再上岸后，警犬就派不上用场了。
肖文望着四周，从通行情况看，火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但搭乘旅客列车运送尸体到达这里需要解决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血迹、比如列车员与乘警的检查等等，这些环节的处理有很多需要周密的计划以及非凡的胆量。凶手—我们暂且把他叫做追逐并咬死兔子的猎犬吧，他完成这一系列的程序存在着一些不可能实现的困难。
那么那只猎犬和兔子是怎么到达现场的呢？看来搭乘货物运输列车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搭乘旅客列车。
肖文知道很多人在这一带搭乘货车，这些运输货物的列车有的是敞篷的，有的是运输油料的。当然还有许多是完全封闭的。运输烟酒糖茶等列车当然是封闭的严严实实的，但运输大块金属、长大塑料制品等列车敞篷的居多，一方面考虑货物的装卸、抵抗风雨的物理性质另一方面考虑运输的安全性，比如烟酒糖茶这些物品容易被盗，而铁块、矿石等在运输途中则相对安全。还有就是油料运输车辆，油罐本身是密闭的，但往往在头尾有供工作人员站立的约30公分到50公分的台子，可能是考虑油料装卸的方便吧。
这些敞篷列车和油料运输列车车往往是一些旅行人的青睐。包括一些有钱人，在一些不通公路旅客列车也比较稀少的地方，比如一天只有一趟列车停靠的小站，附近的村民搭乘货物列车的就比较多。
我们的猎犬和他的兔子有可能就是搭乘这样的交通工具来到这里的。那时兔子是死还是活着，都是比较方便的。
猎犬是叼着兔子来到这里还是押解着兔子来到这里，抑或是像狐狸那样装作兔子的朋友和兔子欢欢喜喜的来到这里的呢？也就是说假设凶手和死者一起到了这里，那么死者在途中是生还是已经死了呢？
凶手是怎么样离开这里的呢？搭乘列车？还是其它交通工具?还是徒步离开？
肖文知道从行调那里能够查到列车的运转记录，从运转记录能够查到一个时间段内通过这里的列车，之后找到那些运转车长，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肖文将这些想法报告了刑警队长。队长听他说话的同时就皱起了眉头。
“肖警官，请你简短一些，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提什么兔子、宋国人，这里已经够乱了，我还要安排地毯式搜索、附近居民走访、沿路布控、技术化验分析以及张贴认尸启示呢。”队长稍稍移开耳朵旁边的电话，神情忧郁的对着肖文说。
肖文憋了十几秒钟，“我认为罪犯搭乘货物运输列车来到这里的可能性较大，请你安排我去调查昨晚经过这里的运货车。”
队长惊异的望着肖文，忽然笑了“肖文，你还是能够好好说话的嘛。你思路很好，你按照你的思路去查吧，我让卢燕配合你。喂，卢燕呢？卢燕，你跟着肖文去查昨晚经过这里的货物列车。”
之后队长把卢燕叫到一边，低低的说：“到调度室和客运段后尽量不要让肖文讲话，免得他的宋人、兔子理论惹人家笑话。可以提前和肖文打预防针，免得他出乖露丑”
卢燕嗤嗤笑着。点了头，冲着肖文道：“走吧，我的兔子大侦探。”
行车调度室里有一张大大的电子屏幕，就像一台游戏机的电子屏幕，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一副战争前线指挥所的模样。电子屏幕上布满了丝线，丝线上镶嵌着点。丝线上和点点上的灯光时明时暗，丝线段的光芒也不停变换，随时反映着铁路线上那些列车的运行轨迹。
调度室门口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闲人免进”的字样。卢燕赶忙上前和门卫联系。
肖文低声的自言自语：运转图上的点点不是都很像兔子吗?
过了几分钟，肖文和卢燕被带到接待室。墙上贴满了纸张，靠近墙角的地方贴着一个货物列车的编号规定：技术直达列车10001－19998；直通货物列车20001－29998；区段货物列车30001－39998；摘挂列车40001－44998；小运转列车45001－49998；企业自备车列车60001－69998；超限货物列车70001－70998；重载货物列车71001－72998；保温列车73001－74998；货运五定班列80001－81748；快运货物列车81751－81998；煤炭直达列车82001－84998；石油直达列车85001－85998；始发直达列车86001－86998；空车直达列车87001－87998；军用列车90001－91998.单机和路用列车车次:客车单机50001－50998；货车单机51001－51998；小运转单机52001－52998；补机53001－54998；试运转列车55001－55998；轻油动车、轨道车56001－56998；路用列车57001－57998；救援列车58101－58998
而另外一张纸上写着车厢的代号，卢燕看见那些枯燥的数字和字母就头疼，而肖文看得津津有味。什么C是敞棚车的意思，W打头的是用来运输有毒物品的，例如农药，放射性矿石等。N是平板车，X是集装箱车，B是保温车，P是棚车，G是罐车，中国可以称得上是火车王国了，车型有上百种呢。
很快就查出了昨晚经过那个地段的9趟列车。但只有两列到站，其它7列还在路上。
卢燕说：“请你们查出相应货物列车运转车长的手机号码，我们先一个个联系一下，特别是夜间12点过后的列车—案犯选择在这里动手应该是后半夜达到了这个地方，对吧，兔子大侦探？”
肖文点点头“另外我们还要看这些列车在哪个四等小站停靠过，停靠时间应该在晚上7点以后，也就是说，我请你们查找一下在5到9个小时内在某个四等小站停靠，之后在夜里经过了森林的货物运输列车。”
卢燕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在四等小站停靠，为什么是7点以后？”
肖文简单地答道“兔子不在闹市行动，兔子没有飞机那样的长途奔跑能力和耐力。”
卢燕鄙夷的目光扫了肖文瞬间，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但根据行调的记录，这9趟车都在一些四等小站停留过，不少车辆还不止一次停留。
卢燕揶揄着肖文“你还装深奥吗？”
“不是的，我没有装作深奥！”肖文忧心忡忡的说“我在想兔子和猎犬在哪里相遇？它们为什么顺着火车跑？是猎犬的左右奔突驱赶兔子沿着猎犬的希望线路跑呢？还是兔子习惯这条道，让猎犬跟随者跑？抑或是兔子在这代熟悉故意顺着逃跑。就是说案犯和受害者在哪里相遇？为什么搭乘火车？谁主动的？这些问题是弄清楚事假来龙去脉的关键。那么我的想法是大站有专门的旅客进出渠道，工作人员特别是驻站警察看护，从大站登上货物运输列车的可能性就特别小，只有在四等车站，旅客列车少、没有人管，人们非常容易靠近货物运输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