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他和你很像吗?除了年纪样貌以外,身材,身手,行事风格如出一辙。你需要一个这样的帮手。”
冷公子这么一说,阮平川倒是一愣,她说的没错,这个年轻人确实和自己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身体里装着野兽。
“你的时间不多,如果他死了,我保证你就算离开净土,天涯海角,也会死无全尸。”冷公子看着面色已经泛紫的林哏哏,估摸是脑出血了,时间一长,神仙也救不了。
“怎么找你?”阮平川终究还是收了甩棍,对于脱离净土,任何一个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半年之后,东坂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动荡,到时候去那,我会联系你。”冷公子说道。
阮平川从怀里掏出一盒针剂,丢给了冷公子。
“这个可以让他多坚持一会儿,如果可以活下来,告诉他我期待再次和他交手。”说罢转身离开了狭长的通道。
冷公子自然认得,顶级特工专用的保命玩意儿,一手捧着依依,一手给林哏哏扎上。
完事赶紧摸出电话,打了一个长途,随即掺着已经意识迷糊的林哏哏上了飞机。
颅内出血,其实并不适合高空飞行,但冷公子别无选择,往回走,也许更是死路一条。
好在商务转机条件更好一些,看着已经昏迷的林哏哏,冷公子也只能让他听天由命。
“人生总有一些事谁都帮不了你,坚持住啊,鬣狗。”冷公子这会儿已经放下了熟睡的依依,情不自已抚了抚林哏哏仍旧有些青涩的脸。
或许是累了,冷公子同样血肉之躯,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年夏天,有蝉鸣蛙叫,自己扎着马尾,终于可以跳上那道有岁月痕迹的门槛,只是当带着欣喜回头望,熟悉的人都像钻进了渐渐拉长的镜头里,从此世间再无春夏秋冬。
体征仪上生命迹象越发孱弱的林哏哏终于落地,一众早就联系好的医护人员即刻接管了他。
如果醒着,林哏哏一定认出这个领头的医生,正是当初在别墅里给自己胳膊里装进染色装置的长辈。
“情况很糟糕,尽人事听天命,马上到手术车里,我要就地手术。”这个话像是说给自己身边的助手听,也像说给躲在机舱玄关后面,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冷公子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