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工具,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林哏哏,老者叹息着摇了摇头,又露出一丝苦笑。
谁说现在的孩子没有了担当呢,他有,她也有。
林哏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自己并不长的人生,原本以为快意恩仇的事情,变得很复杂,以为唾手可得的结果,苦苦追寻也得不到。
你以为有的人没了爹娘才堕落是人之常情,你以为家庭美满之下的叛逆才是不孝。
哪有什么你以为,谁的人生都没有义务按照你以为去进行。谁都不行。
而此刻,城市的另一边,气质独特到让人分不出正邪的严敏,依旧那么不可一世的坐在一群大佬面前。
“人回来了,收了吧。”
严敏的这句话不带感情色彩,在坐的人都在揣测这句收了,对于林哏哏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tm到底哪个单位的,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人现在还不知死活,收了?干脆别救不是更方便?”
一直沉稳的任杰作为在坐级别最低的人,深知如果自己不借机开个头,为林哏哏争取一下,那此刻的沉默,兴许就是对林哏哏的宣判。
严敏侧目,没有人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就像他的身份一样神秘,来时上边只交待了四个字,全力配合。
在坐的其他人都没有作声,似乎也表达着对严敏的不满。
因为严格来说,林哏哏迈出的第一步,甚至之后的许多重大行动,都是组织授意的,虽然偶有冲动和超纲,但蜉蝣大队的人,本就不可常理度之。
“行了,这个人,地方单位完全释放吧,我来处理,散会。”严敏似乎是失望,最平静的语气,讲了一个讳莫如深。
此刻的林哏哏成了禁忌,一个失败品,在横跨军警两界,黑暗潜行之下的迷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