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不好,只是人类在恋爱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会产生尴尬情绪而已。”童露心口一抖,那些从对方眼里划过的星光似乎全都坠在了自己胸口处,然理智让她选择当做无事发生:“比如说吧,如果我俩当初没躲,那个易诚山就不会把那束花送给米莱了,因为他会害羞;”
“所以人类中一切正当的恋爱都是不能被打扰的,主动秀恩爱的不算。”她突然觉得制服衣领有点紧:“不是有句古话说了,‘打扰别人恋爱的人会被马踢死’么?就是这个道理。而且……”
说着她突然眼神一变,死死盯住巷口处一个突然冒出的人影:“提前躲避,在有效隐藏自己的同时,还可能发觉敌人的动向。”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往医院跑么?那个就是答案。”
阿茕贴上老式楼道内镂空的墙壁,看到了一个画风熟悉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身蹊跷的秦萌萌。
此时的秦萌萌看上去与医院那时的打扮截然不同:上身一件波西米亚民族风小吊带,下着一件做旧流苏牛仔短裤,总体布料少得可怜;她头上戴顶软草帽,帽子下是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与涂成梅子红的嘴唇,完全找不出一丝清纯可怜。
将墨镜一甩,她挑起画得飞入鬓角的眉毛就是一个媚眼:“嘿,帅哥,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花是适合我的?给挑一个,多少钱都行。”
这人本身的肆无忌惮与无视主角的大胆都让拯救者都觉得吃不消,更别说是性子木讷老实的易诚山了:“啊?啊,我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得问这位。”
皱着眉头与秦萌萌及时拉开三米安全距离后,易诚山顾不得自己还吊在即将表白的半道上,挥挥手就要走:“嗯,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好吗?”
同米莱仓促告别后,他慌慌张张离开了东巷,只留下面面相俱的两个女人。
“切,要不是看在你是个高级炮灰的份上,还真以为老娘我稀得理你不成!”秦萌萌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随后自顾自掏出块透明石头模样的东西在眼前晃了晃:“气运值这么低?这不是低于普通人平均值嘛!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
“今天算是白来了!”愤然戴好墨镜后,她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主角:“哟,虽然土气了点,但看上去还不错,怪不得那个花花公子都觉得新鲜。”
说着随手拿起一枝香水百合,笑得轻蔑而不怀好意:“可惜呀,你遇到的人是我,要不然你现在早就飞黄腾达了……”
什么花花公子,飞黄腾达?对于面前人古怪的话语,米莱一句都听不懂,不过花店开得久了,奇葩也见得多:“你好,是要一束香水白合是吗?要几支?我给你包起来。”
这种带着墨镜还要挑花的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大脑间歇性缺水”也不一定。
“哼,百合?”秦萌萌随手把手上的花扔地上,无视店主心疼的目光,指着店内刚进货的红玫瑰:“我要那个,只有血一样的玫瑰才配得上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抱着一大捆还来不及打刺的玫瑰,这个表里不一的绿茶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对着这人的背影,米莱悄悄撒了把盐:大夏天的,看来是时候驱驱邪气了。
好在她提前把那支百合的价钱也算在里头,连同那堆玫瑰一起,卖了平时两倍的价钱。
“这个秦萌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暗处,阿茕皱起眉头:“你说你到医院就是为了她,难道她和主角还有什么额外衍生的新关系不成?”
“这就要考考你了。”童露拎起一堆购物袋,开始从兜里掏钥匙:“结合原位面的剧情,你能想出这个‘妹妹’和炮灰男有什么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