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比乌斯今天认认真真地把仪表收拾得干干净净,镜子里的面孔已经不再朝气蓬勃,但是这正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男人事业蒸蒸日上的年纪。维比乌斯也不例外,他很小心地梳理养护自己好不容易蓄好的乌黑浓密的胡鬃,尽量让它们看起来柔顺而光滑。
坐在躺椅中,接过与科里斯有关的情报,他认真阅览了一番,觉得这青年很可能为自己争取过来作反抗努梅里乌斯的先锋。
说不定那个年轻人和努梅里乌斯的之间的仇恨会给他的计划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没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烦扰了。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计划稳步地实行下去的话,努梅里乌斯的领主之位已经摇摇欲坠。
维比乌斯做好万全的准备,好去打探科里斯的态度。
“大人,那个科里斯真的会如您所愿,帮我们挡在前面吸引努梅里乌斯的注意吗?”穿着华美丝绸的仆人恭敬地微微躬身站在躺椅前面。
“往边上站站,挡住我阳光了。”维比乌斯挥挥手,“当然了,我可是费劲心思为科里斯准备了他最喜欢的礼物,他一定不会拒绝的。而且我也不会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我的好意呢?”
“大人,您那运筹帷幄的智慧小人我真是拍马也赶不上啊。”仆人站在躺椅旁边马屁连连。
“去去去,一边去,别烦我。”维比乌斯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驱赶他。
“是是是,您忙着。”仆人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白色庭院里,阳光正好,两个穿着粗布麻袍的匠人正在修建花圃里的草木,粉红色的查曼特(Charmant)开得热烈,维比乌斯的心情宁静而闲适。
他叫来一个花匠,那个穷苦人受宠若惊,局促不安地站在躺椅前面,尝试拍掉自己身上沾的泥土。
维比乌斯挥挥手想让他站到旁边去,但是想了想没有说出口。他干脆坐起来,对花匠说:“最近你过得怎么样?”口吻像是在和许久未见的朋友说话。
“大大大,,人,托您的福,我现在日子过得好多了。”花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知道是因为惊喜还是惶恐。
“慢点说话,我有那么可怕吗?”维比乌斯很有耐心地看着这个花匠,“放轻松,老弟,你不是在和什么大人物说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罢了。”
“是,大人,我现在已经有房子了,并且摆脱了赌债。”花匠安定下来,“自从您来了以后,大家的生活都变好了。赌坊不再像以往那么猖狂了,再也看不见原来收债人横行霸道那种乌烟瘴气的景象了。”
“那就好,看来我的措施起到了一点点作用。”维比乌斯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