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妮紧盯着他的表情,从他平和寡淡的俊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她突然咧嘴笑了,伸出纤白如笋的手臂,屈指捻起副驾驶座椅上的烟盒。
她兀自把玩了两下烟盒,状似随意地问:“廖东啊,你知道男生送给女生大白兔奶糖是什么含义吗?”
廖东愣了一下,以谢文转为参照,审慎思考。文转新添吃糖的癖好,是生日趴上女友送了一罐奶糖勾起的。奶糖,甜甜蜜蜜,若他猜得不错,便是预示着坚定美好的爱恋。
“这是谢文转给我的。”
单妮对那个顶着爆炸头嘻哈范儿十足的班长印象深刻。
上学期她开的课只有一位学生挂科,就是这个吊儿郎当的班长。
据说挂科让他这个班长很丢面子,所以这一学期伊始他就保证定会洗心革面认真听课。如今看来,这课听得还真是认真,都勾搭上外系的男学生一起嗦糖了。
单妮轻笑,真是让人无奈头疼的学生。
搁在台面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她掀起眼帘扫了一眼,陌生号码!
她毫不犹豫地挂断,正准备放下,陌生号码又打来,她干脆开了静音,把手机丢进副驾驶座的包里。
她已经同郑拓说得很清楚了,是她缘浅福薄,做不了他郑家讨喜的儿媳。
他没有必要几次三番地给她打电话求和,论起求和,方才为何要主动挂断电话?
爱情里没有后悔药,不想分手早干嘛去了?
单妮烦闷地挑开烟盒盖,抖了一支烟出来,找打火机。
“你有咽炎,不适合抽烟。”
她不置可否,却并未听劝,降了车窗燃了烟,莞尔一笑,口吻散漫:“廖东啊,你想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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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东:对,我就是想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