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忆看向面露浅笑与玉兰闲聊的松栽,心下已是了然,知晓她生气了。但细想之下,她是该生气的。
白画暗中观察坐在高台上的忽忆,见他低眉沉思,便忍不住忍受拽了拽松栽的衣袖,小声道:“夫人!族长他!”。
松栽闻言,并没有看向高台,而是熟络的送走起身准备离开的一众女子。
看着最后一位客人离开,松栽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决绝,看向白画问道:“红尘住哪里?”。
白画闻言,答道:“我让他住深水殿的偏殿!”。
“我也搬去深水殿了!”
松栽点了点头,如今玉瑚住在了她住的浅水殿,即便白画和红尘是司侍,也不可能还住浅水殿。
“诸怀他可回来了?”,松栽想了想,又问道。
“我正要与您说呢?诸怀仙说他不回族长府住了!”,白画面露几分为难道。
“不住族长府,他住祭司府嘛?”,松栽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白画点了点头。
“去,招呼红尘收拾一番,再去告诉族长,我去祭司府住上一段时日!陪一陪诸怀!”,突然松栽笑了笑,朝白画道。
“这不好吧!”,白画面露为难道。
“没什么不好的!”
“如今我的浅水殿都给了玉瑚住,为了体现我的贤良大度,我该躲开族长府,让玉瑚和族长新婚蜜耳一番!”,松栽轻笑了一声道。
“快去吧!我先去祭司府了!”
话落,不等白画反应,松栽便飘身离开了族长府。
与此同时,白狐族的族人便听说了这样一件事,族长夫人为了让玉瑚夫人和族长早日诞下子嗣,特意离开族长府前往白狐族的祭司府斋戒祈福。
消息不胫而走,狐山北,玉珊听着这消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深知里面的算计和因果,不过是松栽与忽忆闹了别扭,松栽离开了族长府,却美名其曰说什么去祭司府祈福。
“我真是小看了这个松栽,不仅在外博得了贤名,而且在内又让忽忆对她心存愧疚!”
一旁立着的司侍,听着玉珊的话,不禁心生疑惑的问道:“难道传言有误?”。
“我看这族长府待玉瑚仙子也算是尊敬的!听说那忽忆族长将松栽这个正经夫人的浅水殿都给玉瑚仙子住了!如今这松栽夫人又前往祭司府为玉瑚仙子祈福!”。
玉珊闻言,冷笑道:“这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全的!毕竟玉瑚的身份摆在那!”。
“可我失算了!不该寻着这次百花宴实施计划的!”
司侍闻言,又疑惑的问道:“百花宴中松栽夫人忙碌,无暇顾及,玉瑚仙子才有机可乘!如今玉瑚仙子已经成了白狐族的族长夫人了,这如何算的上是失算了呢?”。
“百花宴人多杂乱,松栽是忙碌而无暇顾及,可同样,若是有什么事情在百花宴上发生了,人多口杂,就说不清道不明了!”,玉珊叹了口气,轻皱着眉头道。
“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笑话我们呢?”,玉珊想着在百花台,忽忆当着一众女子的面这般羞辱玉瑚,羞辱自己。即便自己当时极力辩解,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红狐族的算计。
祭司府。
松栽飘身落在诸怀的海棠院,看着诸怀正一脸伤情的立在那株枯萎的海棠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