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知道自己自入门以来,三年中修为一直在锻体一重打转,使得当初接收自己的李田峪一直饱受同门病诟。
尽管也是因为李田峪自己贪财造成的,不过毕竟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如何发配,发配去哪儿还得看李田峪的。
故而,丁哲自进了李田峪的屋子之后,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显得很恭敬,等待李田峪发话。
不过,这李田峪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丁哲,他故意拿着一本簿子仔仔细细地看着,似乎将丁哲的到来忘到一边去了。
面对李田峪的刁难,丁哲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站着,脸上还挂着恭敬的表情。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柱香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看着依旧那么恭敬的丁哲,李田峪不由有些气馁。
自己那么多年的修行,定力竟然还不比不得一个十五六岁半大的小子。
说起来,要不是这小子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单单他那份处事不惊的心性就值得培养,可惜啊!
想到这里,李田峪不由一怔,想不到自己竟然还对着小子起来爱才之心?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丁哲也让自己脸皮再同门之间落尽,尤其是那个周仁。
想到这里,李田峪愤而站起,往丁哲走来。
谁曾想,还没有等到李田峪发作,丁哲迎着李田峪猛地一弯腰,然后将双手高举,做捧物状。
赫然只见一块上好的温润软玉呈现在眼前,李田峪瞬间就将要喷出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饶是以李田峪的心性,乍一遇到如此峰回路转的场景,也不得不呆住了。
瞄见李田峪眼中闪过的一丝贪婪,丁哲内心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美玉一把放进了李田峪的手中。
回过神来的李田峪略显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稳住心神,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美玉塞入袖口中。
“咳咳咳。丁哲?”
“弟子在!”
“限于门规,你接下来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外门三等弟子,而是降为杂役弟子!对于这件事老夫也无能为力,毕竟老夫也只是个执事而已!”
听到李田峪故作无奈的话语,丁哲顿时做感激状。
“这些年一直承蒙你老的照顾,弟子感激不尽,只怪弟子资质太差,修为不得寸进,枉费执事一番心血!弟子惭愧不已!”
被丁哲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怕,李执事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很多。
“古话说的话啊,勤能补拙,只要你坚持下去,老夫相信锻体中期指日可待啊!”
李田峪的话显然言不由衷,不过丁哲还得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看着丁哲如此上道,李田峪瞬间觉得其实这个小子还是蛮不错的,除了资质确实差了点。
原本还想在他杂役弟子的身份上做些文章,看在这小子如此懂事的分钟,就算了吧,不为难他了!
想到这,李田峪觉得自己的心胸还是很宽广的嘛!
就在李田峪准备挥挥手让丁哲走人的,以显示自己宽宏大量的时候,丁哲开口了。
“李执事,弟子听说杂役弟子的活计都是由您老安排的,要不您老给帮帮忙,给弟子安排一个!”
好险没把李田峪给呛着,到嘴的“你可以走了”又给憋回去了。
这个可恶的小子,可是这个时候刚那人家一块价值千金的美玉又如何能够恶脸相向。
无奈只能勉强笑着的李田峪一字一顿地问道:“丁哲,老夫只是个执事,不是内门长老,如何做的得了主!”
“行了,能帮的老夫一定帮,只是这个事情老夫确实无能为力!”
“你可以回去了!”
或许是担心丁哲又出幺蛾子,于是李田峪赶紧开口下逐客令了!。
看着丁哲无奈地转身离去,李田峪嘿嘿一笑!
“小子,跟老夫比,你还嫩点!”
“凌子聪、朱文宇、林问,还有个谁来着,哦对了,是丁德,算起来还是本家呢!”
听到这一个个的名字被报出来,李田峪顿时神色大变,盯着丁哲的双眼流露出骇人的光彩。
“等一下!”丁哲就感觉一阵风,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随即一个身影显露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