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髦又被这蓝宗义刁难,吕牧立即出话道:“探讨而已,谈不上点化,我也正有一些想不通的要和禅尊探讨。”
——小衲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不过是说句客套话。
“吕国师。”蓝宗义道:“我知道你修为不错,禅火修为也高,做到很多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所以声名大噪一时无二,但你要自认为有和我师叔探讨的资格,未免太托大了,做人,要正,对前辈,要尊敬,这点道理我想吕国师应该懂的。”
吕牧心火一起,突然冷笑:“您可别夸我,说实话这道理我也似懂非懂,您说我修为不错,可以,我也许比前辈您还要高出一截,但要说礼貌,别提了,我只是个流落各国的市井无赖,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是无赖出身。”
“哦?”蓝宗义冷哼一声:“我不过是客气两句,论修为,也未必。”
——要一个长辈承认自己不如小辈,难得很呐。
“修为不是年纪和口才决定的。”
“你在挑衅我。”
“随你怎么想吧,如果你不介意扰乱我和禅尊前辈的大计,我不介意跟您比试一下,哦,对了,是讨教,您教过我,做人要礼貌。”
“你拿师叔来压我?”
“宗义。”禅尊皱了皱眉,枯败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愉快:“你要跟小辈过不去吗?”
“师叔,此人行为不端已经是天下皆知,市井习气从没有改掉,您容许这样的人踏进山门,当小辈的一直不赞同。”
“赞不赞同不是你说的算的,你要我求你安静一会儿?”
“哼,好,我安静。”蓝宗义安静地出去,不闻不看才是对大家都好的安静,他走后,吕牧撇了撇嘴,瞥了一眼白髦,只见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哦,你别介意,他没非恶意,人嘛,有点习气怎么不能容许?人人都有佛性,却并非人人都是佛,他就是太执拗了。”
“理解,理解,待会儿我会亲自道歉,刚才那些话其实也是我晚辈故意为之,气他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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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唉,你果然带着市井习气,宗义说的一点不错啊。”
“呵呵,前辈,我吕牧的确随意了点,条条框框的让人头疼,但我本心不坏,从没做过一件坏事。”
“好了好了,年轻人嘛,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师叔说火禅修为两段顶峰,再无寸进。”白髦提醒道。
“是,所以,那位三段高手势必败尽八部众火禅英才,只怕我们这星星之火就要被拍灭了。”
“让他来就是了,我们禅火修为不如他,打架就不见得输。”
“他们带来了三位天人二重天的高手,加上那人也是二重天,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二禅天高手,咱们并不能招架。”
“哦。”吕牧一阵头疼,别人既然打上门来了,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滚蛋,像夜叉禅尊也贪泉这样的人,是心系八国的,自己可以斗,但八国的未来他们很上心,他们都有正面面对的准备。
“怕了?”
“咳咳,前辈这话说的,好吧,的确有点不好对付。”
“身居高位,当然要为大局着想,也难为你了。”
“客气,前辈,我想借贵宝地休息一晚,好好想想对策,晚些再来请教,如何?”
“好,你且去吧。”
道场内有些阴潮,严冬过后,冰雪消融,山不算高,所以并没有积雪,冰雪消融,道场内到处都是湿泥土,花枝已经结了花苞,枝条也有了新生命,等待脱出束缚,尽显绿意。
道场之中,清静如世外。
吕牧行礼回身,与白髦并肩而走,白髦小声提醒道:“吕先生为何不赶紧请辞,为何还要逗留?”
“哦?”吕牧不解笑道:“白老哥一向对吕牧不错,怎么却要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