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如天马行空般转瞬而至,主动出击!
宁纪完全无法以气机锁定宋缺,这一击根本没有强弱破绽,只能心随意走,慨然剑出!
“轰!”
山城微颤。
宋鲁和宋师道感觉着院内刀剑相搏传来波动,心中默数。
片刻后,剑气刀芒波动消止。
两人同时睁开眼,道:“结束了。”
宋师道道:“二十一刀!”
宋鲁摇头道:“是二十四刀!”
“不知宁兄现在如何?”
宋师道探头向内瞧去,便见到一身狼狈的宁纪从石桥上走过,面sècháo红,脚步虚浮,显然一战受磋,气血仍未平静。
宁纪走过下石桥,霍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宁兄!”宋师道高声叫道,神sè忐忑。
宁纪走出来,脸sè微白,但已恢复正常,沸腾的气血也平和下来,见宋师道出自真心的关切,心中一暖,温声道:“我没事,宋阀主不愧天刀之称,宁某赞服!”
心中却惊骇不已。
在最后一刻时,宁纪已经剑法尽出,被迫得险象环生,无奈,在生死之际使出“放逐”技能罩在自己身上。
天刀无功而返。
但那一刀传出的jīng气神和意志却穿透“放逐”的护体状态,斩入宁纪体内,致使他血液沸腾,真气暴走,险此走火入魔。
宁纪趁宋缺微诧之际,连忙蹿出磨刀堂,强自将气血镇压,在走完石桥后,用独门心法喷出一口鲜血,将体内顽疾刀意随血液泄出,伤势也恢复了大半。
宋鲁和宋师道也同样惊骇不已。
从方才传出的余威波荡中,他们便能意想出堂内决战是多么惨烈,暗想一下,若换成自己,别说二十多刀,在那种等级的交战中,恐怕两刀就会送命。
只是臆测一下,心头就不由发颤。
更别说宁纪现在看来并未受什么严重的创伤。
这怎么能不让两人惊叹。
宁纪温声道:“鲁叔,师道兄,共醉之事恐怕得推到晚上了,宁某现在得去疗伤并且思悟战果。”
“这是应该的。”
两人一齐道,不觉间,语气更显敬畏。
宋师道说道:“早为宁兄准备好客房,让师道带你过去!”
“多谢师道兄!”
…………
傍晚时,宁纪真气尽复,内伤痊愈,并且把这一战的收获全盘吸收。
此战获益之大,完全不在获得“不死印法”之下,让宁纪异常欣慰。
“老缺,小爷不把你榨干是绝不会走的。”
宁纪腹诽一阵,走出房门。
门外已有两个婢女专门候着,请示一下,便带着他直至宴客大厅。
宁纪入座不久后,宋缺也出席。
厅内宾主尽欢,宴会进行一半,宋缺忽然出声道:“小纪,你如何看待天下大势,哪家可得?”
没有半点铺垫和过渡,而且语言直白,一点都不忌讳。
宁纪一愣,这个话题转换的速度实在太快,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带这么玩的吧!
宁纪把刚刚夹起来的jīng雕菜肴放回去,端起陈年佳酿润了润喉。
席上众人尽皆停下交谈,聆听宁纪的高论。
“在我看来,义军首领地方势中大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能得天下者,李世民占四成,寇仲占四成,突厥和阀主您各占一成。”宁纪扬声道,语气笃定。
宋缺不置可否。
宋智已经先忍不住,道:“若说李阀尚有几分可能,寇仲虽然有龙虎之姿,但底蕴不足,如何能当得四成运气。当今天下威望最高的是瓦岗李密,也该有几分问鼎的机会吧!”
宁纪道:“对天下大势在下一窍不通,若智叔想听局势论辩应该去找师妃暄,那丫头绝对能唬得天花乱坠。宁某看的是人,在我见过的所有势力首领中,只有寇仲和李世民有那种气度有姿态。李密不行,气量太小,最多兴盛一时,如今在洛阳遭到寇仲的阻击,已经泄了底气,二衰三竭,徒为他人做嫁衣而已。阀主如何看?”
宋缺断然道:“李密不足为谋。”
宋智不由泄气,他对宋缺最是信服,转而问道:“我宋阀的一成机会在哪里?”
宁纪道:“宋阀的机会与突厥一样,想要一统必须等寇仲和李世民拼个两败俱伤,最后有可能会划江而治。”
宋智还是不太服气,想说什么时,宋缺已经转移话题,谈到武功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