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妇、丫鬟。”东明和邢老的对话听得周围得人眉头都挤到了一堆,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随即,邢老不顾周围疑惑的目光,走到叶君生面前,拱手道:“恭喜叶员外,今年叶家出佳句,此诗才当得上最佳,回头老夫还要登门请教,还请尊夫人能不吝赐教才是。”
(员外,指正员以外的官员,因此类官职可以捐买,故富豪皆称员外。)
叶君生一脸苦色,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这诗不是姜晟所作,这一点他是清楚的,可现在邢老为何又来恭喜自己,邢老当年可是贵为太子太傅,论文才怎么可能到我府上请教,此事和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一脸疑惑,不过还是展颜笑道:“得邢老如此夸赞,叶某真是三生有幸,邢老请放心,今年智云寺的义捐修缮叶某一定办好,定不会让宁州城百姓失望。”
叶君生才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反正邢老都发言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反对,现在把义捐修缮的事情落实下来,到时候能和太子殿下结交,这才是大事。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叶君生可是经历了大悲到大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哼…”黄翰云脸色难看,不过也不敢说邢老的不是,他瞪着叶君生大声道:“叶兄真是好手段啊!新夫人除了卖唱,会的东西还真不少,想必房中乐事叶夫人也是行家,回头黄某也要亲自登门请教一番,还请尊夫人要不吝指教一二啊!”
他说着,不忘了又威胁的丢下一句:“叶兄之前在前面的那句有辱我义父的话,黄某一定亲自带到!”
说完,这才吆五喝六的带着一群京城的才子下山去了。
叶君生心情大悦,才不管黄翰云恶毒的言辞,拉住正要追上去理论的小厮:“由他去,哈哈…太监的儿子就是这个气度,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哈哈…”
说完,就连邢老都跟着笑了起来,黄韩云的表现出的心胸确实像太监一样心眼小,叶君生的这句话到是形容的十分贴切。
文墙刻诗不提,转眼大半天时间过去,众人尽兴而归。
“老爷,今天这么累了,您还是回去歇息歇息,别去钓鱼了!”
东明追在后面,忙着劝说。
“不是钓鱼,我是去看看她还在不在。”
邢老一边往上阳桥的方向走,头也不回,十分执着,又带着几分迫切。
“都说了不是她作的,是丫鬟所作,您要找也应该找丫鬟才是,去见那个没文化的渔妇作甚?”
东明不满,无论他怎么说,邢老就是不信。
邢老回头,笑容温和,又带着几分玩味:“呵呵…你这孩子,她要是渔妇,你家老爷就连“老不休”都当不上了。”
东明捞了捞后脑勺,没听明白邢老这话里的意思,驻足片刻,忽地又一副震幡然醒悟的样子追上来喊道:“您的意思是这诗是她提前就作好了告诉丫鬟的?可是她怎么能知道今天的诗会会以春为题,她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叶老爷,反而要告诉丫鬟?”
“智者,懂吗?”邢老再次回头:“不然你以为呢,真信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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