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地板是加固过得,比一般木建要厚实的多,踩在上面,没有什么嘎吱声…
走近卧房,明显感到身心舒畅了不少,明明刚才还伤心到肺痛…
里面,一眼就看到了木床,木床架的下面,貌似还有别的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
“好漂亮”
吉宾娜双眼大睁,双手轻掩,不由自主的呢喃,说出声来…
她,说的不仅仅是床上躺着的人…
同时也是整个房间…
这里布满了纤细脆黄的藤蔓,上面有着许多各色含羞的花苞…
窗户上,卧着一只不知名的小兽,夕下,毛皮显得漆黑如白…
楼下厨间……
寒天在尽力做饭…
但是再怎么尽力,有的食材,也就那么几种…
太丰盛也不合适,最后只是做了咸肉粥…
煲粥等待的过程,他拿出了那个小皮囊…
有叠皮子,还放着一个身份牌,身份牌这东西之前他见过,类似于身份证一样的东西,这个背面有些魔法符号,他不认识,正面的上面刻着——
天·韩,蒙南领,平民…
这几个字,都是塔尔教过的…
所以,他才认识…
他紧紧握住这个牌子,双手抵住额头,他记起来了,
“放心吧,这东西好弄,回头给你也办一个。”
这是塔尔曾经说过的话,今天,他办到了,他…做到了……
寒天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拿出那张皮子,皮子是叠了几下,打开后,上面有字……
虽然有很多拼音在语句里,也有几个不认识的字,但是也还能够拼接通读一下,看得出,这些,塔尔用心了…
寒天揉了揉鼻子…
他仔细阅读起来:
———you吼,寒天老弟,现在是什么季jie了?开春了吧?哎呀,用你的话说就是,#愧,我呢,到今天为止,大概是不行了…不过能见到你最后一面,知道你还精神,我也就知足了……
我要是死了的话,我老爹大概是会生气的,想想还真是可怕啊,希#大哥能劝的住老爹,可别气坏了身子。
唉,我也没办法啊,我就到此为止了,想想自己活了25年,也算不错了,唯一的#憾就是,本想找##成一个好的皮匠,然后风光的娶了·jia·lin·回家,这下好了,没戏了呀!
话说回来,二楼的女人是你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之前我怎么没见过啊?
哈哈哈哈,吓到了吧,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陷入泥tan那次吗?
我到处找你,以为你回家了,结果看见二楼有人在shui觉,我没敢声张,就悄悄出来了,要不是卢布碰上了我,你就在泥里站着吧!
话说你是心真大,女人在家shui觉,你是怎么放心外出的?
可惜了,本想探知一下八#的,可那天确实腿疼啊,完了,又多一个#憾。
嗯,不过没事,反正一躺,两眼一闭,我就啥也不知道了,这么算下来,我心也挺大啊。
哈哈哈哈。
对了,身份的魔法牌收到了吧,那可是我#了很大功夫才#到的,记得滴血哦,就再名字上就行了,手指按在名字上,默#念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就行了,名字发光变成红色就成功了。
好了,其他也没什么好#叨了。
(一行涂抹的文字)
本来想在这里jie·wei的,但是躺下等死也挺没意思的,就再写点?待会儿要是万一,有什么没写完,突然断了,那就是我没了,不用担心其他可能,绝对不是玩你。
嗯~说点啥?
貌似也没什么好再说了。
我死后,大概率我的·sao·zi·会很伤心,毕竟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jia·了过来,老妈平时又忙,几乎都是·sao·zi·带我的,我认字什么的,也都是·sao·zi·平日教我的,唉,·sao·zi·难过,大哥又要·wu·nai·了,希望大哥多陪陪·sao·zi·和孩子,整天在防卫队里训练,这是山脉边境城,哪有#可打的。
老妈,老妈估计也会痛心的死去活来的,这么算,我很不孝顺啊,不对,我也不想啊,这会儿我也想陪在她身边的,可是这样子让老妈看着我等死,总感觉情况更不对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
哎呀,刚才吐了一口血,这会儿胸口#畅多了,哈哈哈哈。
我求你个事儿呗?
jia·lin·这女人,肯定要干点什么出来的,所以我让她送个信过来,希望你先看信,希望你先看信,希望你先看信,重要的事说三遍,你教的。
帮我看住她,最好留她在山上住几天,她是·gu·儿院的孩子,家里没人的,我怕啊,哎呀,这么一说,我不敢死啊,交给你了兄弟,我相信你可以搞定,只要jia·lin·不死就成,以后不管jia给谁,都比我这个死人强。
然后就
——————
信件到此为止了,最后是什么,没头绪,猜不到,也不用猜,然后什么?
然后你就可以放心了?
可以放心去死了?
“混蛋!”
“混蛋啊!”
“塔尔你个混蛋!你个大混蛋!”
“你为何如此自私?为何?”
“告诉我!为何!”
激动的站起身,把皮巾摔在地上,指着信,不停的大声责骂,不停跺脚抖手…
累了
发泄完后,又颓然坐了回去,
捡起信,攥紧,黯黯抵住眉心,大口喘息,
泪水…
偷偷摸摸的滑到了下巴,
晃晃悠悠,
落了下来,
……
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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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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