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东往上端菜,司空奠邦更是惊讶,“今天还有别人吗?这菜也太多了。”他没好意思说丰盛,实则菜品确实没几样,可都用盆子装是什么鬼。
几个人大笑,柱柱也是起了恶趣味,“司空先生,您一会儿就知道了,不是我们小气,不请您去大饭店,实在是创业初期,凡事节俭。”
随着众人喝酒说话,司空奠邦是真的惊讶了,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么几个人来,柱柱说话的思路和邢家兄弟明显如出一辙,可各个又有自己的不同,邢文稳重大方、邢明锋芒毕露、邢礼才思敏捷、邢貌心醇气和、柱柱圆滑又不失善良,他端起酒杯,“今天我也敬你们几个一杯,能得见几位青年才俊,用一句我的真心话形容几位‘内秀于心,藏拙于外’,不简单,今后众位必有大鹏展翅之时。”
几人也一起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干了,邢四坐在柱柱旁边,还不忘把他拉住,“一会儿咱们还打算说说话呢,你先别喝了。”
邢文也替柱柱向司空奠邦道歉:“司空先生,我们几个还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过会儿再让柱柱补上。”
司空奠邦也不见怪,“都说有事儿,你们有什么话跟我直说,看见你们我就想起我刚到港岛奋斗的时候,都是老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邢文代表大家说话,其他人也不抢话,只默默听着,“是这样,现在国内的形势您可能了解一些,像我们这样的就算是拿着钱回来投资,估计也拿不到什么好的政策,什么减税啥的我们不稀罕,既然做买卖,缴税就是应该应分的,可我们想有大发展,这地片就不能小了,这事儿柱柱要是去谈保证没戏,您在港岛多年,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人来给充充门面,帮我们把第一步的投资建厂的事儿给谈一谈。”
司空奠邦一笑,“就这事儿,太好办了,我有个远房表弟,叫高辅义,也是港大法律系毕业的,在我那干了几年了,办事沉稳,自己人也放心,暂时签在你们公司几天,让他帮你们处理一下,以后你们要是用的惯,让他给你们公司做法律顾问,也算是我给他找了个出路,你们看行吗?”
邢文几人互相一对视,邢明直接笑着说:“行啊,太行了,我们几个再谢谢您,您随意,我们干了。”说着话几人一仰脖,又干了一杯。
邢明跟着又说,“司空先生,您在港岛多年,知道我们该怎么购买服装生产线吗?说实话,我们现在本钱实在是太少,最多能拿出35万来购买设备,也不求买多好的,就算是二手的只要能正常加工运动服、T恤就行,不是我夸口,明年我们就能全换了新的。”
司空奠邦稍一思考,“这事儿不是我们的业务范围,不过港岛有不少的咨询公司,让我那表弟陪着你们找一找,直接购买一个小的旧厂子,现在港岛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少服装企业都做不下去了,相信这件事情不难。”
邢礼这次接话,“司空先生,能碰见您是我们兄弟的福分,没有您我们几个即便去了港岛也是没头苍蝇,根本办不成什么事儿,谢谢说太多就没意思了,都藏在心里,我们几个再敬您一杯,您随意。”几人又是一仰脖。
司空奠邦是彻底麻木了,刚开始心里还不服气,这眨眼几人每个都是一斤多进肚了,面不改色,他又喝了一口酒,刚准备夹菜,突然看见桌子上的情况,这什么时候菜都下去一半了。
他有点方,筷子指着菜盆,稍有些犹豫,想说话还觉得这事儿说了有点不合适,柱柱在旁边大笑起来,“司空先生,我刚才和您说一会儿您就明白了,这下您看出来了吧,就这,到现在他们还没正经吃呢。”
邢四儿也笑,“司空先生,您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初次见面,我们也不能让您喝醉了,实在是都不知道怎么跟您喝酒,接下来您随意,我们几个也早就饿了,我们一边吃一边喝。”说着他起身去厨房端饭。
柱柱跟司空奠邦笑着说,“我们有个朋友说过一个笑话,说问他们几个能吃喝多少,只需要伸一根手指,不是一碗也不是一盆,是能一直吃一直喝。”说完柱柱也就大笑起来,邢家兄弟被打趣的多了,也从来不在乎。
司空奠邦沉浮几十年,看几人习以为常,也就知道这位朋友和他们关系不一般了,心里暗下思忖,这人应该就是周玉梅了,不知道是一位何等的女中豪杰,才能跟这几人一起交往,看股份,应该是他们几人之中领头之人,现在他们不介绍,估计是有什么顾忌,以后处的久了自然能见到。
他端起酒杯,也不客气了,看着邢家兄弟几口就是一大碗饭,自己都有些饿了,跟众人一示意,把杯里的半杯酒直接干了,“我也吃点饭,看你们吃饭的劲头我都饿了。”
柱柱端起他的碗,一边给他盛饭一边笑着说:“我们那朋友说现在RB流行一种自助餐,不知道港岛有了没,据说吃饭不限量,说他们几个要是去了,能把老板吃哭了。”
司空奠邦是吃过自助餐的,眼看着一大盆饭转眼就见底,邢四又起身去端饭,“还真是,都说古代英雄豪杰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我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随着吃饭,几人又喝了几杯,柱柱不小心跟着喝了几下,直接又躺下了,司空奠邦看着邢四直接扛麻袋似的把柱柱一把扛起,放到屋里床上,其他人见怪不怪,直接笑了,“怪不得刚开始不让柱柱喝呢,跟你们这一起喝酒,真喝起来根本来不及说话他就醉倒了啊。”
邢文也是笑,“我们都习惯了,以前在老家没住一起的时候,每次小四儿都得扛他几条街才能送回家。”
几人酒足饭饱,司空奠邦也是看到了邢家兄弟的酒量,每人3瓶酒下肚了,说话不走样、面色不改、连走路都不打晃。
邢文跟司空奠邦约定好明天一早去交易,然后让邢礼和邢四送他回酒店,“天色晚了,路上不算太平,让他们俩送您回去,这周围的小混混都知道他们俩,不敢乱来的。”
司空奠邦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也就不多言语,跟着邢礼和邢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