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柱柱爬起床,还别说,这大酒店就是不一样,这床都让人睡得不想起,这还是柱柱第一次在港岛住酒店,上次来的时候就住了个窝棚,那几个月的日子是真难熬啊,柱柱回去后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柱柱站在酒店窗户前,看着这个高楼大厦林立,每夜灯红酒绿的城市,心中感慨万千,说实话,上次他过来以后,还有拿到身份证以后,真有那么一丝就这么在这个城市扎下来想法,然后他就羞愧不已。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人,想到了张飞一家是如何对待他的,想到了邢家兄弟这一年来处处对他的照顾,真是为了自己那个想法差点把头扎进腔子里。
这次来港岛,张飞对他无比信任,一次性就拿出了50万,这基本是家里现在所有的现金了,公司给了他12%的股份,以后就是20%,士为知己者死,得此兄弟此生又有何求。
在酒店吃过早餐,柱柱按着司空奠邦给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写字楼,到了4楼,一个不小的律师事务所,整整占了四楼的一半面积,事务所的名字就是“司空奠邦律师事务所”,嚯,路上随便碰一个人就是大律师啊。
前台的小姑娘早得到了老板的吩咐,见柱柱找老板,直接引着柱柱到了老板办公室。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对于事务所来说,这种离岸公司的注册是小菜一碟,只是在确定公司的股份的时候,司空奠邦看到公司的股份分布,又看了柱柱一眼。
柱柱把各种字签完,坐在司空奠邦的办公室萃茶,剩下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该提供的他全提供了,该签字授权的他也全办完了,准备和司空奠邦闲聊几句就闪人了。
“柱柱,我也托个大,就这么称呼你了,你们公司目前就这么点资金,你这是准备做皮包公司啊。”司空奠邦却没准备让他走,跟他的话题谈的深入了一点。
柱柱略有不解,在他看来,司空奠邦不是个交浅言深的人,这种商业上的事情一般人是不会多问的。“老哥啊,我也不瞒您,我资金还有45万,可我没办法换成港币啊,这钱我准备回去深城再用。”
“国家政策我也了解,你这钱要是换成港币再回去,办的事儿可就不是RMB能办到的了,我看好你这个人,我家里有点事儿,这次回去的时候带的现金不足,回来本来就是来取钱了,我带回去港币和RMB效果是一样的,要是你愿意,我把这些钱全给你换成港币,不能完全按现在的汇率25.5来换,我可以按100:45换给你。”
司空奠邦是真心欣赏李柱柱这个年轻人,他虽然从国内出来了,可他也愿意帮助一下国内有发展的人,柱柱虽然已经拿了港岛身份证,可公司的股东基本都是国内的人,他也看出来这就是为了借用一下柱柱的身份专门最近办的身份证。
柱柱一听这话有点激动,可他也稍有点为难,“老哥,我得谢谢您看的起我,可这钱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得跟朋友们商量一下,他们就在深城,您换钱也得回深城我打给您,这样您看行不行,您要是有时间跟我回去一趟,我回去跟几个兄弟确认一下。”
“成,你先在汇丰银行办个账户,然后咱们下午就去深城,可以的话咱们就在深城交易,我把钱直接在深城打给你,我先打钱,既然信你就信到底。”
司空奠邦一是看准了柱柱这个人才了,二也是不怕柱柱骗自己,不论在港岛还是在深城,他都跑不了,港岛是自己的底盘,在深城要是诈骗港岛人也是重罪。
下午柱柱和司空奠邦直接回了深城,送司空奠邦到了宾馆住下,柱柱直接回到了出租房。
把事情一说,邢文先仔细问了张飞的安排,“张飞一直相信咱们祖国的发展,之前办皮包公司也是逼不得已,其实这段时间我们也没闲着,各个地方没少打听现在他们办厂的事儿,其实许多港岛老板投入真不一定有咱们多,各种政策享受着,厂子只要一投产就可以再贷款,跟无本买卖似的。”
邢礼平时话不多,这会儿也是有决断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飞也料想不到我们有这种机会,这票可以干,再说这价格绝对可以,现在黑市上换港币大概能到1:1了,咱们赚大了。”
大家伙也是都点头同意,邢文随即说:“那柱柱,你现在就过去跟司空先生说,我们都同意,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办手续。晚上咱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但还是要请司空先生一顿饭,如果他不嫌弃的话能来家里最好,出去实在是吃不饱。”
众人哄笑,然后柱柱去请司空先生,邢文一伙跟房东说了,然后出去买些熟食。
晚上司空奠邦跟着柱柱来到了出租房,心里颇有些吃惊,一听柱柱介绍,这四个就是和他一起做买卖的邢家兄弟了,看这四个人人高马大的,一个个说是生意人谁信啊,说是土匪可差不多。
见到四人的一刹那,司空奠邦心里是后悔的,这要是被绑架了该有多冤,可邢家兄弟内在却不像外表那么粗犷,一说起话来各有千秋,钟灵毓秀。
等大家倒上酒,邢文先代表众兄弟敬了司空奠邦:“司空先生,承蒙您看得起,能给我们这么大的帮助,我们弟兄们感谢您了,您随意,我们干了,这可不是客气话,我们还有很多事儿想跟您咨询呢,您慢点喝。”
不等司空奠邦回话,几个人端起杯子直接干了,每个小杯都差不多有二两,柱柱紧的拉着司空奠邦,“司空先生,您千万别客气,这四个人从来没醉过,咱俩慢慢喝。”
司空奠邦看众人不像是说假话,心中是不服气的,虽然自己现在是港岛人,可当年也是北方京城长大的,从小就让父亲用二锅头度出来的,还能怕几个小年轻,不过毕竟年龄大了,城府于胸,也不多说,慢慢喝着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