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混账小子,赶紧拉出去,说的什么胡话。”骑马在张秀后半步的人用凶狠的目光瞪着风轻,又冲着张秀说:“大人,赶紧去东街,世子那边出了差错我们可担待不起。”
宫岩寞不在客栈?去了东街?他去那干什么?风轻一时慌了神。
“大人你看这厮,他就不知道世子在东街,还说是世子的家厮,赶紧拉出去,耽误了大事看不要了你的命。”
那人说完就指着后面的兵卒去把风轻拉走。
“驾——”张秀也不管风轻欲驾马走。
“耽误了去救四殿下,你们也没命!”风轻极力挣脱拉住她的两个人,又跑到张秀的马前,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世子和皇子在张指挥眼里谁更重要!”
“拉出去,直接砍了!”在张秀身后的人突然暴怒,更想直接下马斩了风轻。
张秀伸手拦住那人,拉住马,眼里的意思是想听风轻继续讲下去。
无视那暴怒慎人的目光,风轻一双眼睛只看着张秀,“大齐皇子在新城有难,新城的兵马指挥史,能逃脱罪责吗?大人你只需拨一队人马跟去来风客栈,至于世子,大人身后那位看起来挺着急的,让他去就是了。”
那人看张秀的神色松动,急说道:“大人,万万不可,这厮的话不能信!”
张秀不听他言,弯腰把风轻搂上了马,指着左列的人马说:“你们跟我去来风客栈。剩下的人,跟胡巡检去东街。”
“大人——”胡巡检还欲阻止。
“不必多说了,就这样办。”
“张指挥,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风轻在马上催着。
“驾——”张秀便带着本要去东街的一半人马前往来风客栈。
东街里,宫岩寞捂着嘴从轿子里下来,轿子上粘满了从一进东街就被扔过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气味难闻得很。
从客栈过来的护卫和衙役围在一起,拦住想要冲过来的人群,一阵阵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早在那妇人家门口等着的宋知府看见宫岩寞下轿,便上前道:“大人,下官说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这一个就是万不该放过的。”
“你说她是奸细?”
“大人,此人都在家中心虚愧疚自尽了,还不能说明她是奸细吗?”
“知府大人的定罪还真是轻巧。”
宫岩寞走近那妇人的家中,便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啜泣声。
“这妇人名为刘春兰,家中只有一个聋哑女。”孙通判向宫岩寞说。
待进去后,宫岩寞才看到那女子缩在墙角,双手报膝,头埋在膝间,身子微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主子,怪可怜的。”游回见那女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有些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