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牵着慕容离的手,快速地往回走。
回到送雨客栈后,风轻戴上人皮面具,按照慕容离说的,去兵营找新城的兵马指挥张秀。
来风客栈里,孙通判急急忙忙地
上楼,见到宫岩寞便说:“大人,昨日你放走的那个妇人在家中自尽了。”
孙通判气喘吁吁,两颊的肥肉还在颤抖着,说话倒还算顺畅:“东街的暴徒正在因为这个闹事,大人快去看看吧。”
宫岩寞不看他,慢悠悠地说:“我去作何?你们知府连一个暴乱都平息不了吗?”并没有打算要去的意思。
“这,可——”孙通判没想到宫岩寞竟不去,身为朝廷派来的都御史,理应要去治民平乱的啊,况且死的还是他昨日费力救下的人。这靖王世子的性子,果真是古怪得很。
孙通判急得冒汗,说:“那些暴徒说大人你假仁假义,昨日放了那妇人是假,实则还是要那妇人一条命。”
“大胆!”游回站在一旁气冒了出来,指着孙通判说:“这些刁民,竟然敢污蔑我家世子。”
“大人,您还是去看看吧。”孙通判赶紧顺势说道:“你若不去,那些暴徒就要闹翻东街到这来了。”已经拉他一把了,他要是还执意不跟他走,那他就跟四殿下一起死在这吧!
“你们新城的守卫兵卒是吃干饭的?”宫岩寞站起来冷眼瞥向他,嘲讽道。
见宫岩寞起身要走,孙通判又赶紧说:“那暴徒见到大人的凛然身姿,定不会觉得大人是假仁假义之人。”
宫岩寞拂袖,下楼。
“大人,四殿下可在客栈?”孙通判弯腰跟在宫岩寞身后,小心问道。
“怎么?”宫岩寞回身俯瞰他,说:“殿下也要去吗?”
“不不。”孙通判连忙摆手,道:“下官是担心四殿下若是在外会有危险,四殿下身子弱,在客栈就好。”
“四殿下在不在客栈,你不是清楚得很吗?”宫岩寞懒得跟他装。他昨日入住客栈便知这客栈四处都是眼线,看来让慕容离和叶之漓不随他一起入城是做对了。
宫岩寞这句话让孙通判冷汗直冒,大人他不会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吧,赶紧吊着胆战的心,试探道:“大人,东街,您还去吗?”
宫岩寞冷眼睥睨,道:“去,为何不去?”甩袖,大步出了来风客栈。
“快快,还不赶紧保护大人。”孙通判见宫岩寞走,连忙左一个右一个地把客栈里的护卫都招呼过来,让他们紧跟在宫岩寞的身后。
游回担心暴徒会对宫岩寞不利,想着客栈里的是四殿下的贴身护卫,不是真的四殿下,小公爷也不再客栈里,就帮着孙合力一起把客栈里的护卫揽了个光。
风轻找到兵营,正好撞见有大队的人马出营。
不知道哪个才是张秀,风轻只能冲进去拦住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他,风轻看到那人右脸上的刀疤,殿下说了,张秀的脸上就有刀疤。
“吁——”张秀眼前突然冒出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个混头小子,惊得他连忙把马拉住,差一点马蹄就要踏到那小子脸上了。
认出了人,风轻大声喊道:“张指挥,小人是京城来的右都御史的家厮,来请张指挥速去客栈救援四殿下。”
右都御史?靖王世子?张秀看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