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打了车,但不是回家。
司机按照她的指点转了一大个圈,停留在了楚恪来时的那个地方。付了钱道谢,她下车,长腿有些急切地大步跨着。
顶着午后烈日,原意找了两小时,终于在之前的巷子边缘捕捉到了那个清瘦的背影。
攥着路边随手买的云南白药的手紧了紧,原意提着心跟了上去,眼见他快要进巷子了,加快脚步,犹豫一下拍上了他的肩膀。
“等等。”
少女的音色清冷好听,少年虚弱的躯体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顿了顿,转了头。
异样精致好看的姑娘离他有些远,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山雪点动,盛出一朵细微的红花。
楚恪骤地觉得眼睛有些灼伤。
他抬头,抿唇,心头莫名沉闷。
“有事吗?”
这样通身骨子里矜贵的人,楚恪从前也是。只是生活不允许他维持贵气下去,幼年的一切荣华于是都成了泡影。
她来干什么?
面前的女生脸上有过一丝纠结厌恶,他敏感地捕捉到,心情更是瞬时阴沉。
嫌弃他脏……还是?
下三滥的奚落楚恪受地太多。对于所有人,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和敏锐。
时间好似一下子静止,原意没说话。淡淡伸出了手,洁白地隐约发亮的掌中心躺着一瓶喷剂,猝不及防地入了楚恪的眼。
他下颌倏地一紧,那声音恍若隔世的靡靡,一下子破开心房一个口子。
她挺拔的身体周围好像碎了一汪星河,遥遥地染上丁点月色。
“你先涂着,我带你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