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吵吵嚷嚷,宁晋安在睡梦中被吵醒,懊恼的敲了敲毫无知觉的腿,骂道:“都给我拖出去打死。”
又低声的咒骂:“这该死的腿。”
本来已经找到了名医有了起色,谁知道那大夫又消失了,他这腿也就还是现在这般了。
“这般。”宁晋安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道:“如死人般。”
宁晋安没有等到侍女呵斥下人的声音,而是等到了四位禁军。
四位禁军面无表情的上前抓了他,拖着就要往前走,宁晋安只觉得脑子发懵,慌张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
禁军的人,只听上一级的命令行事,谁也没有搭理他,只一味拖着走。
宁晋安嘴上一直叫着,手舞动着不愿意跟着动,为首的一个禁军不耐烦,一拳打在了宁晋安的背上,喝道:“长宁候府参与谋反,阖府上下押入大牢。”
“噗。”宁晋安一口气喷出来,晕了过去。
因宁晋安不能行走,晕过去之后更沉了,几名禁军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不过一拳就吐了血,还是老侯爷的孙子呢,真是堕了老侯爷的名声。”
另一个道:“是啊,一代不如一代啊。”
到了这一代,别说上战场杀敌了,竟连他们普通兵丁的一拳都挨不住。
几人发出鄙夷的笑声,往正院里去。
正院里此时抓了好多人的在守着,兵丁喊了一声:“将军,宁晋安抓来了。”
有个小头目的就过来让将宁晋安带到长宁候夫妇身边。
此时长宁候夫妇的身边,林淑媛也已经被抓了来,衣裳还是未穿整齐,一件半旧的披风松松散散的披在身上,耷拉着头没有说话,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人齐了吗?”白崇礼问道。
“齐了。”有人答道。
“全部押进大牢,等待发落。”白崇礼一声令下,又禁军立刻上前推搡着众人往前走。
“候爷。”长宁候夫人见长宁候被推的一个踉跄,身子佝偻了许多,本就止住的哭声,又起来了。
兵丁用棍子敲了一下地面,喝道:“不许说话。”
长宁候夫人便不再喊,只嘤嘤的哭。
此时宁晋安幽幽的醒来,见此情形,喊了一声“爹,娘。”
长宁候夫人又是大喊了一声:“安儿啊。”
引得几个兵丁又是一顿呵斥,兵丁的打骂声,女人们的哭声,吵闹着从长宁候府的大门出来。
长宁候府门前已经围了许多的人,被禁军挡着,留了一条路。
百姓看用绳子串成一串的男男女女从面前走过,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珠宝首饰,高门候府,即使成了阶下囚,也比一般的百姓看着富贵。
也不知道是谁先淬了第一口,接着又是第二口,然后有了第一个扔菜叶子的,接着又有了第二个。
白崇礼在最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看到这些民众,道:“散了吧。”
虽是关押,到底是还未定罪量刑,如今群情公愤,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