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礼至今没有成婚。”景熙说道。
文秀这么多年东躲西藏,去的也都是人少的地方,从不刻意打听这些事儿,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白崇礼的境况,欢喜道:“他是为了长公主啊,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随即文秀的表情又平静了,说道:“但是长公主不一定湖高兴,她是个极善良的人,就算是那个人做出了许多不恰当的举动,长公主依旧没有怪罪他,她总觉得自己是长辈。”
文秀又提到了那个人。
景熙眼睛微眯,问道:“那个人是太子?”
文秀惊愕,对了,年纪相当,晚辈,也只有太子一人了。
文秀点点头。
景熙问道:“他怎么姑母了?”
文秀迟疑了一下,道:“他好似觊觎长公主的美貌。”
景熙听着这一句,双手猛的抓紧了椅子扶手,果然是这样,这块糊不上墙的烂泥,竟然敢有这样有违纲理伦常的事儿。
文秀感觉出了景熙的愤怒,她的心中何尝不是愤怒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愤怒也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平静已经没有指望可以报仇的仇恨。
“起初也并没有什么,不过是爱盯着长公主看,长公主长得好看,我们也都爱看啊。后来太子殿下许是得了教养嬷嬷的教诲,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事儿,在和人说话的时候,就喜欢动手动***婢们尽量躲着就是了,谁知道有一日,太子殿下竟讨了长公主喝剩下的半盏茶喝了。”
“长公主心中虽别扭,但是觉得太子是晚辈,并没有多想,太子就更来的勤了,且都是没人的时候,喜欢摸摸长公主的衣服,吃长公主吃剩下的果子,有时候还要有事没事往寝殿里转一圈。”
“哗啦”一声,竟是景熙将椅子把手捏碎了。
景熙虽对幼阳长公主的印象不深了,但是在那之后是他陪伴了太后十几年,而且幼阳长公主也是父皇的亲妹妹,自己的亲姑姑,也是太子的亲姑姑啊,这哪里是块烂泥,而是一个变态畜生。
景熙知道自己冷静不下去,索性站起来,跺着步,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文秀道:“继续说。”
“长公主觉出不对劲,却只给奴婢说了,怕传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就让奴婢吩咐下去,不许太子过来,过来请安直接回绝了就是了。”
“奴婢就吩咐了下去,不让太子靠近,果然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文秀虽还是说着,语气听着却有些激烈起来。
“有一日,太后娘娘过来,奴婢替长公主送太后娘娘出门,回来的时候见太子在宫殿门口打转,奴婢就请了安,说长公主休息了,请了太子回去。”
“奴婢看着太子回去了,才进去了,到了竹叶来送点心的时候,奴婢们就和几位长公主的心腹守在外边的暗处,不敢真的没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