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狱卒是被那人杀的,怎么杀的?”林清欢问道。
既然要造成被百味居的点心毒死的假象,最起码身体的表面是没有伤口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把那带毒的蟹黄酥喂狱卒吃下去。
“裴鲜说是捏着脖子将蟹黄酥喂进肚子里去的。”飞扬答道。
裴鲜的这个说法,是成立的。
人被猛一个捏着脖子的时候,嘴巴会不由自主的张口,这时候再把点心塞到嘴里,然后再捂紧嘴巴逼迫那人咽下去。
“裴鲜可听到那人和狱卒的对话了?”
“没听清楚,只听见那狱卒说了一句‘事情办妥了,你们想反悔’,其余的再也没有听到。”阿梨道。
“和裴鲜联系的人叫什么,长什么样?”林清欢继续问道。
“裴鲜说,年龄和他差不多,顶多比他大两岁,说自小伤过相貌,所以惯常都爱半遮着面,让他们称呼他为‘木先生’。”
“穆先生?”林清欢重复着。
问众人道:“谁身边有这样一位姓穆的先生?”
众人都摇了摇头,这还真没听说过。
唐业捋了捋胡子,道:“许是姓‘木’。”
伸手在虚空中点了点,像是写了个“木”字,接着又点了点,像是写了个“沐”字。
道:“或许是那带水的‘沐’,一个化名,找起来太难了。”
“既然这裴鲜什么都不清楚,为什么害怕咱们问,刚审问的时候何必要隐瞒?”林清欢问道。
“他以为咱们和那人是一伙的,怕被灭口。”飞扬道。
屋内一阵沉默,本以为是裴鲜能知道一些秘密,没想到是被人放出来的棋子。
怪不得那位“木先生”杀了狱卒,却留了裴鲜一条命。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说丢就丢了。
“但是裴鲜不是说那人在他们那里买了大批的茶叶吗?”林清欢眼睛一亮,突然说道:“既然是大批茶叶,就不会随意乱丢,那茶叶送去哪了?”
唐业也道:“去把那裴鲜踢过来,问问,人家若是没有牵扯的人家,断然不会接收那么多的茶叶的。”
拂楼应是,立刻去提了裴鲜来。
裴鲜还昏死着,被拂楼提来,如一滩烂泥般摊在地上。
林清欢眸子微紧,说道:“拿冷水来,泼醒。”
丁树立刻去提了一桶冷水来,朝着裴鲜兜头浇了下去。
裴鲜被浇的一个机灵,猛的睁开眼睛。
谁知道睁开眼睛正对上飞扬低下头查看的脸,慌着边磕头边道:“爷,大爷,我知道的真的都已经告诉您了,我真不知道木先生长什么样啊。”
飞扬一脚踢过去,骂道:“安静点,问你话好好说。”
裴鲜这才不敢再哭喊了,只一个劲的磕头。
林清欢张口问道:“你们家是卖茶叶的?大主顾,你们是要送货上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