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货,送货。”裴鲜点头如捣蒜,以为林清欢是要他们家孝顺些茶叶,忙着道:“不要钱,不要钱。”
飞扬又是一脚,骂道:“问你把木先生买的茶叶送到哪了?”
裴鲜虽然爱玩,家里的生意也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像这种给大主顾送货的事儿,家里人爱交给他去做,对木先生提供的地方记得很是清楚。
这时候被问起,说道:“是在城西棉花胡同最里面的一个院子,不像是住着人的,看着倒像是一个仓库。”
裴鲜的话一说完,唐业立刻使了个眼色,拂楼立刻道:“小的去。”
这边拂楼出去,丁树把裴鲜又拎了下去。
众人也不再讨论了,林清欢让春喜去厨房端了宵夜来给唐业、飞扬、阿梨吃。
竹叶就在厨房里守着,又做了几碗面,得了吩咐才回去歇着了。
拂楼的脚程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进来顾不得喝口水就道:“那是座空宅子,里面没有人住,堆放着一些杂物,还有裴鲜说的茶叶,看样子已经有十天半月没进过人了。”
“宅子的主人呢?”
拂楼道:“问了两个附近的打更人,说是那处宅子已经空了几年了,前面的那家人已经搬回老家去了。”
众人的眉头就都皱了起来,这是又断了?
折腾到大半夜,连那出面联系的是谁都不知道,甚至因着个“木先生”的称呼,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众人皆有些丧气。
佛楼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不过看那人留下的脚印,应该是一个没有武功之人,屋子里有茶盏茶具像是用过的,应是在那地方喝过茶。”
说完,拂楼看向飞扬和丁树:“若是你们听从主子的命令,到一个类似于库房的地方办事,会在那喝茶吗?”
两人皆是摇摇头,说道:“不会。”
唐业捏着胡须,点了点头,道:“没错儿,若是一把听命于旁人的一把刀,是不会有那个心思喝茶的。”
拂楼将自己手心打开,道:“我还在堆的杂物里找到了这个。”
手心里摊着的是一块质地极好的玉佩。
玉佩的样式是男子常戴的五子登科的图案。
这一次,不用拂楼再问,飞扬和丁树几个都是摇了摇头,飞扬和拂楼这样平日里不爱露面的,都是不戴玉佩的。
丁树这样以管家身份书面做事的,腰里戴着的都是金三事或是小算盘。
挂这样五子登科玉佩的,世子最多,且看这玉佩的质地,不是一般的寒门学子用得起的。
而且这人的做派,也不像是听命于哪位皇子做事的,都像是自己办的这些事儿。
“殿下得罪过哪些学子吗?”林清欢问道。
唐业想了想,道:“殿下在去汝州之前,大部分都是在宫中或是西山上习文练武,几乎不过问朝政,和朝中官员的牵扯也少,和学子们的牵扯更少了。”
“也就是在今年的春闱中,因着季公子几人都参加春闱,咱们有开了这样八方迎客的铺子,才和学子们有了些牵扯。”
“不过殿下对学子们宽待,应该不会有学子会想尽办法要将谋逆的罪名扣到殿下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