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都是下人,可是也不瞎啊,这样颠倒黑白的话也不知是怎么说出的口。
宁晋安自不会管下人们怎么看自己,一群给自己家干活的狗而已,只要吩咐下去不许乱说话,看谁还敢声张。
宁晋安不在意,长宁侯夫人则不得不在意,立刻吩咐道:“都下去吧。”
一屋子的下人立刻走得差不多,只剩下长宁侯夫人和宁晋安、林淑媛。
林淑媛上前扶了长宁侯夫人坐了,说道:“今日也不用世子爷写休书了,妾身自请下堂,只是妾身最担心的还是世子爷,平世子爷没有妾身的伺候会不习惯,且容妾身再伺候世子爷些时日,到时候妾身看着世子爷健康无恙了,妾身也不用休书,直接一尺白绫了断就是。”
宁晋安冷冷的看着林淑媛演戏,别人不能肯定,但是疼在他自己的身上,宁晋安很是清楚,刚才林淑媛在哭着的时候捶床捶到自己的伤腿,绝对是故意的。
林淑媛嫁进长宁侯府已经好几年,曾经也蜜里调油过,自己从未想到她如今能是个敢对丈夫下狠手的人。
偏偏这时候长宁侯夫人劝林淑媛道:“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这做夫妻的,哪里有不拌嘴吵架的,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断不可再说这样的气话,安儿身上不舒服,脾气大些也是有的,你该多担待些。”
这样柔和的话,本不是个做婆婆的该给儿媳妇说的话,但是如今长宁侯夫人还真的担心林淑媛会一走了之。
且不说现在宁晋安的情况,若是腿好不了了,怕是以后再难娶上林淑媛这样的嫡女,就算是腿好了,如今外边的流言正盛,儿子一连克着两任妻子,谁家也不敢把女儿嫁进来啊。
不管这林淑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都得先稳住了。
长宁侯夫人劝得林淑媛止住了泪,说道:“好孩子,还得你去看着再给安儿做些吃食了,其他人我还真是不放心。”
林淑媛知道这是婆婆有话要对宁晋安说了,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他从不怕宁晋安给长宁侯夫人说出实情呢。
一来宁晋安觊觎陛下亲封得乡君,想要弄进家里做妾,依着如今的情况,长宁侯夫人就算是再宠爱他,也不会同意。
二是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说的话,从另一个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意思就又不一样了,长宁侯夫人听了也许只会觉得宁晋安是疼的糊涂了。
果然,长宁侯夫人在听过宁晋安的话后,道:“你说林淑媛盼着你好不起来,我是信的,你说她刚才故意捶打你的伤腿,我也是信的,但是你就凭着这些就说林淑媛有谋杀亲夫的嫌疑,是不是太武断了?”
“林淑媛?”长宁侯夫人冷笑一声,说道:“她就算是有那个心,怕是也没有那个胆量,再说了,害了你,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宁晋安冷冷的说道:“因为她知道,我想杀了她。”
长宁侯夫人骇了一跳,也顾不得礼仪了,上前一把捂住了宁晋安的嘴,说道:“你可知道,如今外边传疯了般,说杜氏是你杀死的,遇见的那红衣女鬼就是杜氏来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