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安躺在床上,本就觉得浑身疼的像是散了架,听见林淑媛虽是轻声细语,却左一句又一句的挖苦自己,竟探身一把抓住了林淑媛的脖子。
恶狠狠的道:“既然她不愿意做妾,那你就把正室的位置腾出来吧。”
宁晋安的声音透露着阴森,让林淑媛的心猛的一抖。
但是脖间的疼痛却让她立刻清醒过来,使尽抓了宁晋安的手,喊道:“来人。”
立刻有丫鬟婆子涌了进来,哪里能看着宁晋安施暴,立刻将两人拉开了。
这边宁晋安的手一挪开,林淑媛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捶着床边道:“不过是做的鸡汤不合您的胃口,您不愿意喝,妾身再做去就是了,您何必发怒要掐死切身呢。”
“妾身就算是有千错万错,死不足惜,您也得为您自己想想,如今这般的情形,有妾身一个在身边伺候着,总好过让其他人伺候。”林淑媛哭的泪眼模糊,情绪高涨,在捶打床边的同时,有好几次都“不小心”捶打了宁晋安的伤腿上。
疼的宁晋安直呲牙,边用手往外推林淑媛,边喊道:“还不快把这疯女人给我推开。”
众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手。
世子夫人声泪俱下的在向世子爷表达情意,他们若是上前拉开,岂不是不识趣?
长宁侯夫人过来时,屋子里正乱成一团。
看到儿媳妇跌坐在床边哭,儿子一边往外推一边骂人,儿媳妇的哭声和数落声,儿子的骂声,下人们劝说的声音,听得长宁侯夫人直觉得脑袋嗡嗡嗡的响,如煮沸的开水一般。
“闹什么呢?”长宁侯夫人道:“还嫌不够乱吗?”
她想方设法的想要给儿子延请名医,这小两口却还不知艰辛的在这里吵架。
有了长宁侯夫人在场,场面立刻安静了许多。
林淑媛被婆子扶起来,依旧哭哭啼啼的给长宁侯夫人请安:“惊扰了母亲大人,都是儿媳妇的错,世子爷嫌儿媳熬的鸡汤不对味道,儿媳妇再熬去就是了。”
长宁侯夫人既然来了,自然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
上前数落自家儿子道:“不管怎么说,这是你媳妇的心意,你若是不爱吃,直接让厨房里再做一份就是了,何必动那么大的火,大夫可说了,这病啊,急不得,你这样吵吵闹闹的,什么时候腿才能好啊。”
宁建安看到母亲过来,直接道:“母亲,我要休妻,林氏淑媛谋杀亲夫。”
这话一出,满屋皆惊,下人们惊讶的是,自己的男主人竟像是被摔怀了脑子,刚才那掐人的可是男主子,差一点被掐死的是女主人,若说两人之间真有一个有这样的罪名,那也应该是男主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