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兰前阳也不知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了多久,意识渐渐地清醒,只觉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此时头痛欲裂,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仿佛大病了一场。摸着头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够想起来的只记得终日饮酒作乐,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又喝,喝醉了又睡如此循环往复不知过了多少天。还记得有一天竟然南宫玉来了,似有似无的感觉喝醉了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产生了幻觉,如果是是幻觉又是谁把自己扶到了床上呢?虽然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但意识还是没有完全模糊,仿佛是有一个女子把自己照顾的体贴入微,可是为什么醒来不见她呢?难道是遇见鬼了不成,还是一个女鬼?想到了这里,兰前阳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实在是太蹊跷了,竟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有缘人日后自会再相见的。
肚子中传来“咕咕咕”的声音,真是饿的厉害,满脸倦容,蓬头垢面,随手在床上一抓,抓起一个东西就往脸上擦,竟然问道一股女子胭脂水粉的香味,兰前阳闻着是手中擦脸的东西上传来的。兰前阳一怔睁开眼睛,难道酒喝多了鼻子都出问题了?这山间的小屋,莫说女人了,就是母狗都难得见到一条。擦完脸之后准备下床去找点什么东西来充饥,拿起手中的东西随意的目光一撇,竟然是一块女子用的青丝手绢,兰前阳大惑不解,怎么会有女子的手绢呢,突然感觉这块手绢似乎相识,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内心的深处传来。慢慢的铺开褶皱的手绢,竟然手绢上有血渍,血迹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闻闻就可以判断血是什么时候洒上去的,这是不久之前才留下的,待全部摊开手绢之后,那血迹竟然是字,有四行,每行七个字,好像是一首七言绝句,慢慢地看完了第一行的七个字:“一度花时两梦之”,兰前阳竟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慢慢的看完了所有的字,感觉一声晴天霹雳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自己的脑袋,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震惊,兰前阳拿着那张手绢的手在颤抖,牙齿也在颤抖,表情十分的夸张,口中断断续续的冒出了几个字:“这……这怎么……可能?”
对啊,这怎么可能,试想你曾经送给一个朋友东西,然后那人十分的不幸,最后是你亲自埋葬了你的朋友和你送给他的东西,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曾经送给他的那样东西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大概就能体会兰前阳的那种感觉了。
兰前阳翻身而起,走到门口疯狂的大喊:“星儿,真的是你吗?星儿,你没有死?”兰前阳慢慢地冷静下来仔细地一想,这怎么可能,当年是自己亲手杀了她,亲手一土一土埋葬的她,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可是要不是她,这块自己曾经送给她的手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她,其他人怎么知道这首自己刻在她墓碑上的诗?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那个地方的,那是当年天王山之战师父受伤后疗伤的地方。一切的都是不可能,可是这块手绢怎么解释呢?
兰前阳顾不得腹中的饥饿,立刻起身决定回她的墓地看看,有必要的话可能直接开馆!把追魂剑拿在手中,右手慢慢的拔剑,剑光寒冷的映在她的脸上,听着追魂剑出鞘的声音,慢慢从内心深处激起已丧失多日地那种作为剑客的高傲,只不过这种高傲不同以前行走江湖的那种高傲,这种高傲中还带着部分的柔情,或许这种柔情将改变着他的一生!
冷月宫大殿之上,透着寒冷的气息,这种寒冷并完全是处于高山的原因,还有冷月宫宫主皎月的那种威严!一向不稳江湖事的她今天竟然召集全部弟子在此。
皎月道:“人都到齐了吗?怎么不见妙风使者和天星使者?”
飞云使上前道:“妙风使下山找天星使,至此还音讯全无。”
皎月目光一冷,所有人都不在言语。
“宫主,妙风不辱使命,已将天星使擒回。”
宫门外走进一人,那正是妙风,不多时弟子抬进来一人,那正是被点了昏睡穴的天星,只见皎月手一挥,隔空解穴解除了天星身上的所有穴道,天星悠悠的转醒,看见此时已经处在冷月宫之中,皎月宫主就在眼前。天星大吃一惊,飞身跪下,低着头。
“宫主,属下……”
“说吧,干什么去了?”
天星知道关于自己和兰前阳的关系是万万不可说的,自己到没有什么,可是千万不能殃及前阳哥哥。
“不说者,死!”
“死”字刚落下,皎月就来到了身前,手一伸就抓住了天星的脖子,天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窒息导致的咳嗽不断。
“宫……宫主,饶命,饶命。”
妙风、飞云、霖雨大惊,可是谁都不敢上前阻止。
眼看天星就要窒息而死,妙风大声道:“念在天星多年效忠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属下斗胆请宫主手下留情。”
皎月回头望着妙风道:“妙风使,你是在为天星求情吗?”
面对皎月的质问,妙风知道不妙,低着头不再言语。皎月松开抓着天星的手,只见皎月右手一挥,一股深厚的内力隔空打来,结实的打在了妙风的身上,妙风轻哼一声,后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丝血迹,想必是受了内伤。飞云、霖雨见状,相互对望,一起跪下,异口同声道:“还望宫主开恩,放过天星和妙风。”大殿内众多弟子一起跪下,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皎月知道这是为她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