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想出办法啊,她是个后妈,你和她打感情牌没用的啊,要拿出办法来,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顾恙说道。
“你们之前不是说,池鱼的脸,长的像什么东瀛人吗,我就和回春堂的那个老先生询问了一下老先生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种病,池鱼不是呆呆傻傻的嘛,我就想把池鱼送到老先生那里去医治。”
常愈说。
“哎呀,你这不是傻吗,正是因为池鱼是个傻子,她后母才能这么方便的控制她啊,要是她治好了,怕就会像她妹妹池清一样,天天和后母作对了,你说,这妇人怎么可能让池鱼治好呢?”
“怎么不能,当然要想个别的理由去游说她啊,我们就以,如果池鱼恢复了正常,就可以去做花魁什么的,比现在更赚钱,那不就行了?”
常愈赶紧说。
“花魁?她现在就已经和花魁差不多了,要是照你这么说,是把一个良家女子卖到勾栏院去,不但不会更加赚钱,还会有人觉得池鱼不干净了,她万一没治好,那不是更加没人关注她了?”
“可是,我不是真的要她去做花魁啊,只是敷衍她后母而已啊?”
“可是你这办法就没有想齐全,不能这样半吊子啊,万一以后出了问题,她后母可就会把责任都怪到你身上了,到时候天天找你的麻烦,你能接受?”
卫凌濯在旁边听了好半天,看顾恙那个架势,这个闲事她是非管不可了,于是走上前去,对着那即将离开的妇人说道。
“池鱼唯一的缺点,就是头脑不明智,若是她是个完全正常的姑娘,那么一年后的秀女大选,她便可以参加,到时候………”
卫凌濯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妇人就迅速转过身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恙见了,赶紧补充道。
“当然了,他可是京都来的公子哥,这些事,他最知道了。”
那妇人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然后又迅速恢复。
“可是,你们帮我,又有什么好处?”
卫凌濯心里暗暗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处,可是有个人她非要来揽这闲事,拉也拉不住,赶也赶不走,那有什么办法。
于是卫凌濯便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最近回春堂的郎中对这种病症颇有兴趣,托了我们来问,要想治,只需要给银子,最主要的是,朝廷对秀女推荐人有奖赏,若是推荐的秀女留在了宫里,便给推荐者赏赐三百两。”
这样充分的理由,让那妇人不得不相信,而且今日顾恙和常愈都穿的较为低调,而卫凌濯的打扮,能看出他家境不错,可是也有要银子的理由。
于是那妇人便放心了,神色缓和,把他们迎了进去。
一进大厅,他们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椅子旁边,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
正当三人猜测他的身份时,那妇人对着那男人喜不自胜的说道。
“池六,咱们家女儿能做娘娘啦!”
原来那就是池家的老爷,池六。
这光天化日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不出去工作,反而坐在这里吃吃喝喝?
难道池鱼真就是一个摇钱树,做为他的亲生女儿,后母不疼惜也就算了,他也不疼惜嘛?就靠着女儿生病来的钱,心安理得的做蛀虫?
若不是看池鱼可怜,顾恙根本不想和这样一家人打交道,或许,她这样突然的恻隐心泛滥,是因为宋晋瑶吧。
宋晋瑶和池鱼一样,是个美人,她又是宋晋瑶的好朋友,顾恙不忍心看到池鱼落得一个被亲生利用最后抛弃的下场。
池六听了池妇说的话,先是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不屑的说。
“你怕不是疯了,陛下能娶一个疯子做妃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