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是这个价,爱买不买。”屠夫无所谓地说,“城都快破了,要银子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临走前趁现在吃点好的,三十文卖你真的不贵。”
顾青衣听到这话,若有所思。
另一边,反思之后,梅落尘感到一阵后怕,师父行医有多年行医经验,接骨确实比一刀切安全,她真是太莽撞,说话之前应该和师父商量一下。
体会到自己的错误,梅落尘去仵作房发愤练习学习经验,一进院子里她看到沁月道人在院中与一位官吏喝茶,自觉走上前拜见他。
“落尘师侄见过三师叔。”
沁月摸了摸胡子,神色恬静道:“这小丫头刚才叫我师叔?”
官吏看梅落尘一眼,回道:“好像是。”
“你认识她吗?”沁月道人和善地朝梅落尘望来,那眼神让梅落尘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了人,可是这道袍、这眉眼,就是那位非常讨厌的三师叔啊。
“不认识,不知道哪里误入的小童,你们带下去吧,别打扰了道长的清净。”官吏一挥手,身后的人来拉梅落尘。
官威可畏,官差例行公事赶梅落尘出去,梅落尘懵懵地被他们赶出门口,坐在门外台阶上发呆。
峪月在里面奉茶,过了一会儿走出来坐在她旁边,望着她呆滞的神色道:“梅师妹,刚才你有点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