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云僵直腰杆,不会给漫漫说中了吧?可她不是男人,怎么以身相许?但还真有可能,因为除了那种人,谁会这么无聊?还回信,不会的,俊朗公子更靠谱,那笔迹,一看就是男人手法,而且会说话,谁不喜欢被人赞美?
完全没想过有掺杂阴谋,都不认识,何来目的?估计也是个和自己一样觉得生活无趣的知音人。
“娘娘,祝思云一点都不好听,不如叫月光仙子……”雾雾说到一半就没说了,因为鸽子已去,说再多都无用,一个化名而已,还取个姓氏,什么时候变这么憨厚耿直了?
祝思云则充耳不闻,因为她也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如人意,太淑女了,完全不符合她女王范儿的性格,看看木盆里的大米,女王,呵呵,沦落到洗大米的女王,真的好想重回现代继续创业,成为服装业真正的女王,而不是在这里当个处处被一条蛇压制的坑爹米虫。
墨千寒个王八蛋,全世界都不肯接吻,偏偏他要别出心裁,一想昨晚忘了洗舌头就胃里泛酸,冷冷眯眼,花半仙,对,她得尽快去找那个神棍,这里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因帝后娘娘不吃生食,所以大桌美味均落入了云三齐和三个宫女口中,奴才的身子,帝后的命,全宫谁有他们吃得丰盛?
“帝后又擅自回去了?”
悠远长廊,雕龙刻凤,男人边面无表情大步行走边目视前方闲散问道。
心思百转千回的云曳一时没回过神,顿了一瞬才点头:“是的!”
仿佛早有预料,墨千寒的眼中并无多少波澜,只淡淡地瞟了紫宸宫方向一眼,拧眉轻叹着摇摇头,如此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还想出宫后逍遥快活,冷嗤一声,不再多看。
“君上,您……”云曳猫着腰小跑跟随,老脸上布满忧虑,他知道最近帝君对他存着诸多不满,做为一个奴才,的确踰矩了,可有些话,不得不说:“您刚才那番话,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认为您……认为您……”背信弃义么?这是会大失人心的,那对以后的计划百害无一利,为了帝后,整个人都疯了?
这次墨千寒却没责备之意,反而轻蔑哼笑:“本君何时在意过流言蜚语?莫非年纪增长,胆子会缩小?”
“奴才不是胆小,这……哎,您是在自讨苦吃。”看男人也不是不明白今日之举会带来什么反响,云曳便认命点头,情势早因一个帝后而失控,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他去吧,只希望莫要节外生枝,就算他不在乎被人误解,可那白洪毅,丞相能给请回来才怪,这么在乎帝后,即便老人家抗旨,他还能痛下杀手不成?
那么最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去请,不过要想不废后,重用白家是唯一的出路,帝后的为rén dà伙都心知肚明,别说贡献,不闯祸就阿弥陀佛了,明明连几位夫人都比帝后来得贤德……并非恶意诋毁,以前吧,表面看着还勉强算知书达理,温柔恭顺,可现在,哪里有王后之风仪?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出口成脏,欺君罔上,都说让在玄凌殿等着帝君下朝用膳了,还擅自离去,难听点,就是个市井泼皮,几千年,愣是没看出帝君居然会好这口。
自讨苦吃?某男想想昔日白洪毅所作所为,的确掠过些许烦闷,白家人,什么都好,忠厚……愚忠,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手握兵权的臣子愚忠,乃大幸,性情耿直,看似反逆,实则简单易懂,比如白月湘,毛毛躁躁,瞻前不顾后,一个眼神便能看透,但在后宫和朝堂,是难以生存的。
白月湘还好,掌控得当,翻不了天,但白洪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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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想多了,女主何止能翻天?整个一孙猴子投胎,没啥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