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趴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我也一直盯着杀生佛,目光从没从他身上挪开。·
杀生佛并没跟我单独对视,他依次打量着大家。
我和胡子就不用说了,其他人的情况同样也没好过到哪去。夜叉和高腾也受了重伤,反倒是老巴,别看浑身全是磨蹭出来的口子,但他挣扎着,有要坐起来的意思。
杀生佛看了一遍后,最终把目光放在老巴的身上。
我对杀生佛最深的印象,一个是他门牙上的豁口,一个是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让我想起了老鹰,也就是所谓的鹰眼。我对这种人有个评价,一来他们心里高傲,二来他们为人很阴损和歹毒。
这也解释了为啥杀生佛不禁骂,尤其被胡子一番骂之后,他还会气到短暂的失去理智,这跟他的心高气傲有绝对的关系。
这一刻杀生佛的目光还变得非常恶毒,冷冷的对老巴说,“你应该就是开枪打我的那个狗屎吧,他妈的,老子这个耳朵,竟然断送在你手里。”
杀生佛还把捂耳朵的手拿开了。我看的心里突然恶心了一下。
他的右耳只剩下半个,而且断口处很不争气,这里多出来一块,那里凹进去一块的。
老巴没回应杀生佛什么,他更努力的试着爬起来。
其实我们五个现在有一些可悲,我们原本都带着枪呢,但刚刚遭遇了黑色鼠群,我们不得不用枪射击。而最后被鼠群一闹,外加我们又被铁链硬生生拉了上来,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我们都把枪丢了。
不然我相信老巴有枪在手,尤其在如此近距离下,早就把杀生佛击毙了。
而且现在杀生佛的没了这方面顾虑,他还瑟起来。他向老巴大步走去,嘴里还念叨说,“你弄坏我一个耳朵,要加倍还,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老巴压根不会这么任命,尤其被如此形势一逼,他一发狠,不仅仅是坐起来,还嗖的一下彻底站了起来。
他整个身体还有些打晃了,但他不耽误的摸着后腰。
我发现老巴也不傻,之前我们分装备时,老巴没要。但这并不代表着除了狙击枪外,他没带其他武器。
老巴摸了几下,最终拿出一把铁钩子。
这铁钩子让我想起了阿虎,而且跟阿虎带的那一把很像。
老巴把铁钩横在胸前。杀生佛盯着铁钩,突然间一愣,也止步脚步。
杀生佛啧啧几声,又故意无奈的叹口气说,“用铁钩的人,都是难缠的主,行了,老子认了,难缠就难缠,大不了一会多费点劲,就跟上次一样,我抢过铁钩,把那条“狗”的脖子上来了个窟窿。·“
杀生佛嘴里的狗,指的是阿虎。我听到这,很愤慨,甚至觉得胸膛都快被气炸了。
至于老巴,他一时间也暴怒了。他喝了句,“你个牲畜,住口!”
老巴挥舞着铁钩,拿出有些踉踉跄跄的架势,向杀生佛冲去。
杀生佛默默打量着老巴。其实要我看,老巴的攻击并没有啥破绽,甚至更相反,还有些犀利。
问题是杀生佛是个怪胎,等眼瞅着老巴贴身时,他竟出了昏招。
他快速倒腾双腿,嗖嗖的往后退去。老巴舞起来的铁钩,一下落空了。
杀生佛并没停,最后他一直退到石佛像的下面,他后背紧紧贴着那个莲花台。
杀生佛还突然笑了起来,配合着他的脸和表情,这笑依旧是那么狰狞。
我隐隐觉得,杀生佛并没安什么好心。我对老巴提醒。
老巴很明显提高了警惕心。杀生佛嘀嘀咕咕一番,又摸着后腰。
他先拿出一把爪子刀。这是夜叉的武器,之前被他抢走后,没想到他一直没扔。而且此时的爪子刀上,还粘着干枯的血迹呢。
夜叉和高腾此时都试着爬起来,要帮老巴。
夜叉看到这一幕后,他脸色沉得厉害,还骂了句,“混蛋!”
杀生佛嘿嘿一笑,不在乎的把爪子刀随手一撇。他又摸着后腰,拿出一把短柄铁棍。
这是他的拿手武器了。杀生佛随意抡了两下,跟老巴说,“还是自己的家伙事好,得了,本佛爷就用它收拾你吧!”
老巴稍微犹豫一番,最后冲了起来。
杀生佛一直靠在莲花台,任由老巴的逼近。但就当他俩之间距离不到两米时,看着老巴又舞起铁钩,杀生佛有动作了。
这一刻他把短棍铁棍笔直的对准老巴。他突然拧了下短柄。
我们都没想到,这铁棍竟然另有干坤。
伴随砰的一声闷响,这铁棍上下裂为两截,棍子头和短柄居然分开了,而且这两者之间一定安装了强力弹簧。
铁棍头被一股强大的弹力一带,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铁棍头最终砸到老巴的胸口上。老巴本来有反应,问题是他反应太慢了。
被砸中后,老巴怪嚎了一声,整个人原地翻了个跟头,他手里的铁钩,一下子也被摔飞了。
老巴呲牙咧嘴,而且被这么一摔,他牙花子上都见到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