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所言甚是,事不宜迟,我等这便启程吧。”袁熙疑虑尽除,再也不愿多等,急急道。
似乎天底下的好事都叫自己占了,招揽赵云,先娶云騄、再抢甄宓,袁熙睡着都会笑醒,这杜孔明年少多智,所言都是高论,自他来了之后,袁熙再也没有一丝烦恼,真是个小福星,袁熙决定好好栽培这杜家小子,将来为己所用,待父亲百年之后,必能辅佐自己登上河北之主的宝座。
路上行了半月之久,袁熙众人来到邺城。因天色已晚,便先在醉三年过了一夜,准备第二日去大将军府拜见袁绍。
杜大这边早得马超回来报信,已知悉辛锐计划,因此见袁熙等人都到,殷勤相待,只是对赵云不冷不热,把那见利忘义的奸商嘴脸演的入骨三分。
袁熙见这家情形,心中暗乐,并不在意杜大这般形象,自己娶他闺女做偏房,就变成一家人,老丈人再贪财,也不过是为他袁家积累财富而已。
当晚众人开怀畅饮,杜大、马超更是频频向袁熙敬酒,好像把一家命运,尽皆寄托在这未来的女婿、妹夫身上,袁熙早已得意忘形,一心做着自己一举多得的美梦。
次日一早,众人漱洗毕,整顿衣衫,便来到大将军府,袁绍闻听二子袁熙有事求见,便叫传了进来,辛锐、赵云、马超在堂外等候。
袁熙进去一炷香时间,卫士传令,叫赵云等前去拜见大将军。
三人到得内堂,袁绍正于主位高坐,威武端正,颇有气势,一旁坐着的袁熙收敛手脚,低眉顺目,可见袁绍家教还算严厉。
因为赵云来投,袁绍心中颇为喜悦,起身道:“子龙如今肯来,袁某甚是欣慰,我河北军的未来,可要全赖子龙之力了。”
赵云施礼道:“云蒙大将军不弃,屡屡抬爱,对前行甚为惭愧,今后愿为大将军帐下一小卒,任凭驱驰,不敢有异。”
“好,子龙有此心,何愁大业不兴?”袁绍豪气万丈道,又看向马超、辛锐:“听显奕说你杜家兄弟二人亦是人才,我看你等仪表不俗,经营家中酒店却是有些屈才,如此便留你二人于显奕帐下,辅佐显奕,不可生出贰心,叫我心寒。”
辛锐、马超连忙拜谢。
袁绍叫几人下首坐下,对赵云道:“既是子龙来投,今午便于将军府设宴,叫令师和夏侯公子都来庆贺。”
赵云拜谢。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辛锐等人出了大堂,心下颇为喜悦,由侍卫领着,去偏厅等候。
待辛锐众人都退下之后,正厅内屏风后转出一人,对袁绍道:“主公,赵云突然来投,怕是未可深信。”这人三十左右,一脸正气,目露精光,正是袁绍帐下别驾田丰。
袁绍对田丰之智多有倚重,闻言问道:“赵云之兄长丧期已到,再也没有推托之词,何况他的师傅好友都在府中,元皓觉得有何不妥?”
田丰摇头道:“方才二公子所言,说这杜家先前曾与赵家有婚约,而今又悔婚,颇为蹊跷。况且这杜家,乃是新近来邺城的商贾,不知底细,因此不得不防。并且方才他们离开之时,我看那杜大郎身高体健,其雄壮之姿不输赵云,不像个商贾人家的公子,倒是颇像个武士。”
“唔……元皓有些多疑了吧?这邺城乃是我冀州治所,他们能有何作为。商贾只会逐利,赵云一介布衣,他家悔婚也在情理之中,我倒是觉得这杜掌柜高攀我们袁家,无非为些功名利禄,人之常情而已。”袁绍不以为意道。
“虽说如此,主公不可不防,午间宴席,可令刀斧手埋伏于两厢,一旦有变,可以保证主公安全。”田丰见袁绍并不在意,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也罢,就依元皓。”袁绍到底还是顾及田丰忠心,不愿叫他失望,因此同意道。
辛锐三人来到偏厅,马超低声道:“老杜那边业已吩咐好了,届时只待主公摔杯为号,便可挟持袁熙,一同出逃。”
辛锐点点头,道:“席间不可莽撞,一切见机行事,若是能直接擒了袁绍,比袁熙更好。”
赵云、马超点头称善,在偏厅小憩,直到午时,下人前来通传,三人便随下人来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