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锐郁闷地打发走孙乾,令他前往中郎将府协助糜竺搞财政预算去了,这才回过头来跟武安国继续谈起话来,武安国语气强硬,非要从军不可,并且拒绝收入一丝军饷,还要当场耍一套左手锤给大伙瞧瞧,最后无奈之下辛锐只得答应他。
得到辛锐首肯,武安国才欢天喜地拿起陈登给他签发的军人证一溜烟跑到军营待命去了。军营对他来说倒是轻车熟路,因此跑的飞也相似,看的辛锐等人摇头叹息不已。
这军人证也是辛锐的创举,他将应征入伍之人和原先各营军士统统记录在案,并一一派发证件,也就是一纸文书,一式两份,官府保留一份,入伍者自留一份。
纸上写明入伍者应尽之责任和应该享受的权利,以便今后有不尊军令者,可以有凭有据地法办;同时这也是一张军士的身份证,可以谨防有人冒领军粮军饷。
前者辛锐之所以不想叫武安国从军,心中实际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自己刚刚跟吕布女儿订了亲,而武安国正是被自己‘老丈人’一戟砍断手腕,若是答应武安国从军,将来自己和吕玲琪成婚之后,他要是因为这点跟自己来个窝里斗,那可如何是好!
其实辛锐这点担心倒是多余的,大多武人本身就是胸怀坦荡的豪爽之人,即是在战场相遇,也是由于各为其主,胜负不论,即使以命相搏,也不会相互怪罪,若是武艺相当,或者较差一方侥幸没有丧生,说不定两员战将私下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又或者是神交。
譬如关羽和徐晃、张辽,虽然感情都甚好,也都把酒言欢,但到了战场之上由于各自君主还是斗的你死我活。
因此武安国心中对吕布毫无恶感,当初交手也是出于讨伐董卓的政治需要,而后自己负伤也并没算在吕布头上,只是埋怨自己学艺不精,相反对吕布之武勇感佩不已,等到了吕布杀掉董卓自立山头之后,武安国心中对吕布只有单纯武人之间的崇拜了。
当晚,忙碌一天的辛锐带众人一起回到自己府中,开始汇总一天的收获。武安国也被邀请加入进来,众人一顿酒饭,最能吃的许褚大呼痛快,这天下来诸人都是身心俱疲,但每个人脸上却相反地露出开心笑容。
新招军士已经由太史慈他们手下几个副将陈铠等人带到新扎硬盘安置,只待明日开始操练不提。
许褚、辛霸、武安国三人甚为投缘,几杯酒下肚,当即都改以兄弟相称,而武安国一番对吕布的赞赏之词也打消了辛锐心中不安。由是众人融融乐乐,气氛热烈异常。
宴毕,辛锐领头走向议事厅,众人落座上茶后辛锐问陈登道:“元龙,今日情况如何?”
陈登大笑道:“百姓踊跃报名参军,搞得我都热血沸腾,哎呀,早知如此,生在北海多好!”
众皆大笑,辛锐感慨道:“北海人民实在可爱,我等务必兢兢业业,时刻用心,方能不负百姓之托,不负太守之望!”
众人皆点头称是,许褚此刻迫不及待道:“公子,不知某那飞熊营,是否该扩编啦那?”
辛锐道:“这可得问问我们的主簿大人,我又不知究竟征得多少军士,怎好妄言!”陈登自到北海,受孔融拜为主簿,糜竺为别驾从事,太史慈、许褚、辛霸、糜芳等,各拜牙门将军。
许褚闻言,涎着脸望向陈登,满眼的谄媚之意,再看辛霸,亦是如此。众人哭笑不得,陈登缓缓道:“今日报名者共计五万于众,待几位将军筛选过后,尚余两万三千七百七十五人,加上原先北海军士六千余人,三精锐营所余军士九百多,共计三万余人,公子以为如何安排?”
不待辛锐答话,辛霸抢道:“这就妥了!俺和师父、仲康每营也该扩上三千军士。”许褚赞成地点头,补充道:“公子可休忘记某那飞熊营所剩不足百人那!”
辛锐点点头,他本也有意扩编三个精锐营,但闻听许褚提起损兵之事,心下又不由怆然,因此神情黯淡下来。
孙乾见状安慰道:“公子,百姓踊跃从军,甚为感人,公子应该多想今后才是啊!”
一句话将辛锐从伤感中拉回来,辛锐叹口气道:“是了,我亦有意扩编三营军士,若是大战之中,三营各有优势,相互配合补充,实在有效的紧,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说罢转眼望向今日搞了一天预算的糜竺。
糜竺皱眉道:“公子想法甚好,只是据在下今日统算,北海城只有军马两千余匹,刀枪弓箭器械均不足,只怕将这新征两万军士武装做寻常步兵都未必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