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
“嗯。”
“人呢?”
“睡了。”
州牧夫人在田曼的屋子里看了一会,目光落在田容身上,笑盈盈的对田曼说:“田大夫看起来还挺喜欢这个丫头的。”
“夫人来我这有什么事?”
田曼强打着精神招呼州牧夫人,为了不把觉睡倒,支撑了一天。州牧夫人白天睡过了,现在精神正好,看样子能聊很久,田曼有点虚她。
“妾身白天时见到嫂子,嫂子们很喜欢口红,硬从妾身这里要了两只去。”州牧夫人看上去有些肉痛,说:“田大夫有空多做些吧,妾身的哥哥很有钱不要白不要。”
田曼嘴角一抽,这兄妹关系不咋地啊。
“好的,夫人还有什么事?”
“田大夫知不知道有一种晚上看不见的病?”州牧夫人坐的离田曼近了些。
“知道,只是不知州牧大人的病是不是遗传的。”
“什么遗传?巍郎几个哥哥有这病症。听说是亡魂作祟。。”州牧夫人抓着田曼的手忽然一冷。
“夫人但说无妨。”田曼脑子也乱,唯物主义三十年,自己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鬼不鬼的已经不可怕了呢。
“妾身跟你说哦。”州牧夫人的述说欲占了上风,招呼田容关门出去,接着一把拉过田曼的被子窝了进来。
田曼无耐的往里挤了挤,州牧夫人这是要讲鬼故事的节奏。
“田大夫,你知道赤龙国么?”州牧夫人神秘的说。
田曼听到赤龙国,眼里画面一下转到地牢,邓母提过这个国家。
“听过,听说国君无能,荒淫无度,十几年前被灭了。”
州牧夫人一听田曼知道这些,随即压着兴奋的声调,问:
“你知道是那位将军登上国都城楼上,抢的头功的么?”
“左将军?”
田曼挑眉,心里犹豫,自己占了别人身体,是否背起原来的责任。她对自己是个女人有些庆幸,女人不背负国仇家恨也是可以的吧。
州牧夫人感觉不到田曼的异样,满腔自豪的说:“不是,是谢将军,我爷爷。”
“夫人娘家是武官世家?”
田曼觉着州牧夫人出身不错,武功差了点。
“嗯,妾身爷爷可是朝里一品镇国大将军,巍郎的爹以前在妾身爷爷的帐下听令。”州牧夫人声音得意。
田曼却对局势有点虚,武将家联姻,皇上怎么想,左巍还能活多久?这时州牧夫人幽幽的说:
“妾身跟巍郎从小一起长大,巍郎很喜欢妾身的。”
田曼有些头大,州牧夫人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
“刚才妾身说道那里了?赤龙国。。”州牧夫人压低声音说:
“妾身还在闺中听爷爷的部下讲过,谢将军在赤龙国将士投降后,坑杀了两万投降的将士,里边有赤龙国的巫师。”
“听说,巫师临死前诅咒了谢将军,因为谢将军身上杀气重,诅咒就落到了谢将军的儿子们身上。左将军的长子十五岁眼睛就瞎了。”
“弱冠后娶了个媳妇,生下来的儿子眼睛都没有。”
说着州牧夫人缩着身子往里挤了些。
一点烛火静静的摇曳,窗外知了鸣叫。
“这么玄?”田曼有些忐忑,听起来像家族遗传病,自己得收拾收拾准备跑路。
“嗯,可不是嘛。”州牧夫人抱着一角被子,撅着嘴说:“本来以为到巍郎这里诅咒就没有,现在巍郎晚上有些时候也看不清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两天吧。”州牧夫人点点头。
“最近两天,那夫人的哥哥?”
“在京城就定下来了,本来打算一块到。。”州牧夫人看着田曼,眼里复杂。她不喜欢自己那个哥哥,也不愿意留着田曼,只是这两个人都意外的有用。
一个能帮巍郎上阵打仗,一个能给巍郎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州牧夫人想,她要是有田曼的本事,巍郎是不是就不会对她这么冷淡,彻夜未归,问都不问。
田曼压力山大,州牧夫人这是打算要哭么?
看病本职工作,没药不能怪自己。
田曼眯着眼睛,说:“明天早上我去看看,夫人还有事要说么?”
“田大夫有办法?”州牧夫人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声音还高了几度。
“看看再说,夜深人静的夫人回去睡吧。”田曼欲哭无泪,州牧夫人也不能打扰别人休息啊。随即下榻、开门看着州牧夫人。
“夫人。。”
州牧夫人窝在田曼的被窝里没下来,看着门口下意识念了声:“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