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郎,你来这干嘛啊。”
州牧夫人看看左巍又看向田曼,眼里似有怒火。
“夫人,州牧大人来接你了。”田曼躲到一边,眼神平静的看着州牧夫人。
州牧夫人闻言绽开一个笑容,款款来到左巍跟前,说:“巍郎,我们回去吧。”
“你先回去,我找田大夫有事。”左巍不咸不淡一句话,州牧夫人的脑袋缓缓转向田曼,空洞的眼里似乎能照到田曼的面容。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田曼背上冒冷汗,她能稳住州牧夫人,前提是左巍不在场!
州牧夫人可不能再受刺激了,她要是出来搞事,事必得分出精力应对。田曼想着自己置办的那些产业,她的精力只愿意放在搞钱上边。
青州有很多竹子,竹纸的产量不高,好歹让灾民有事做,也能得一份收入养家糊口。
纺织业还没开起来,主要是西戎国那边没饭吃要搞事,一点不寻思着自家羊没草吃掉毛、掉膘,拉过来卖成粮食多好。
田曼看那些羊毛眼红,这要是搞一批货冬天卖掉,发家致富一年就行。
再贪心,便需要更大的市场,比如两国边境互市,西戎国要粮拿牲畜来交易,云瑶国边境虽然受波及粮食减产,国内还是很富裕的,提高粮价就有大批商人往这边来。
只要打开交易市场,田曼只需要仗着现代人的基本交易常识,便可蛟龙入海。
富甲一方还是打底的程度,她来了,便要搞一波大的,富可敌国!
左巍不知道他手里的权利利益最大化在哪,田曼清楚的很,一度急得要死。青州在她看来是个金矿,左巍就是尊活的财神爷。
这个财神爷跟宿体那些乱七八糟的暂且不提。
她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只能给左巍不断充钱提升自我价值获得好感,只要关系处的好,凭借左巍在青州一家独大的地位,自己就能快速成长,
田曼现在只想搞很多钱,只有足够多的钱进账,左巍应接不暇,很大程度上就注意不到她的荷包有多鼓。
钱赚了,经验也是自己的,再加上拜入知阳道长门下,又可以开始新一轮成长。
而在那个时候,左巍在青州,她在京城,地理上的距离加上时间,完美化解邓小昭给她留的烂牌。好风借力上青云,和平‘分手’,万事大吉。
都赢,她田曼跟这里每一个参加盛宴的人。
左巍对邓小昭的感情,田曼想过一瞬间,她觉得古代男人三妻四妾,自愈能力非常强,不必在意。
州牧夫人是靠左巍最近的不安定因素,本来一管口红就可以安抚,现在要是闹起来,自己的精力分散,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田曼愿州牧夫人不要因为男色乱了方寸,毕竟只要她离开了,州牧夫人跟左巍日久生情早晚的事。
“你不希望我来?”
左巍脸色冷了几分,看的田曼心里发毛。
田曼直接骂了句神经病,巴望着这夫妻两个赶紧走,她还要恢复精力去想市场的事情,没空跟他们扯伦理道德。
“听说州牧大人晚上。。有时候看不见,还是早些休息免得伤眼。”
田曼皮笑肉不笑,很礼貌。
“巍郎,我们回去休息吧,田大夫累了一天,就别打扰她了。”州牧夫人双手拉着左巍的一只胳膊,娇颜软语,烛火里的侧颜恍如仙子。
田曼面色平静,心里早喊着‘赶紧拖走吧’,顺便给州牧夫人的态度撒花十里路。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左巍出什么幺蛾子。
左巍看着州牧夫人皱了皱眉,说:“你回去睡吧,我今天在这过夜。”
田曼当场石化,州牧夫人一动不动,笑容僵在脸上。
“巍郎,她是田曼。”
州牧夫人磕磕巴巴,费了好大功夫才说出一句完整话。
她相信田曼是愿意走的,所以能忍耐田曼住在武都府,最多不过三个月,三个月以后田曼走了,她就跟左巍在青州好好过日子,谁也别想再介入他们之间。
邓小昭只不过是个意外,她要在绝不会给邓小昭靠近左巍的机会。
现在这个情况,她还比不过一个不能往生的游魂么?!
州牧夫人是骄傲的,不能接受左巍把她求不到的爱,随便给别人。
“我知道。”
左巍声音平静淡然,目光落到田曼身上,后者以宕机成木桩。
“妾身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妾身不答应。”
州牧夫人一改在左巍面前娇弱的模样,目光直视左巍的眼睛,话语斩钉截铁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左巍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听过她如此强横的对自己说话,他很不喜欢。
去年,定城。
一匹黑马飞驰进入定城,在城主府前停下,马上年轻人一身云纹黑袍,怀里挂着一个装婴孩的襁褓,年轻人翻身下马,缰绳一丢便有几十士兵帮着牵马。
城中院子里,左将军挥舞着一支长枪,动作矫捷如风,‘呼呼’声听着人头皮发麻,围观的将士个个身高八尺有余,披甲带刀。
招式毕,将士们吩咐叫好。左将军一手持枪,一手抚须,金边云纹黑袍包着他九尺的身高、虎背熊腰,腹部凸起,金玉腰带一半多被掩埋其中,是一副打仗的好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