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走数步,来到过道里,用眼四下里寻摸,看到门边倚着半截闩门棍,弯腰拎起,那虽棍二尺来长,胳膊粗细,拿在手里正合适。
拎着那棍,转身往回来,口里恨恨道:“把这棍敲你头上,看还敢不敢辱我父母。”但是刚走两步,又停住了脚。
思忖道:“这样不行,那严索是城主之子,别的孩子都听他的,这样去打他们,虽然手里有棍,也敌不过,我要另想办法。”
原地伫立多时,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把半截插门棍藏入衣袖内,走出魔起院。
来到大街上,西边去看时,此时已经日近黄昏。
顺着那条街道一路去走,穿过十几条胡同,又折了七八几个弯,最后来到一座府门前,去向那门楼上面看时,挂一块石匾,上写三个大字:“国主府”。
这就是严索的家,戴天刚才走也是严索从魔起院回家的必经之路。仇视看那府门一时,转身,顺原路往回又走,连走了三两个胡同,停住了脚,四下里看看,这是一条小巷子,没有正街那么热闹。
看了多时,戴天道:“这里背静,又是那严索必经之地,就在这里等他。”寻个背影角落处,藏住了身,把衣袖内半截闩门棍取出。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即使大街上,人影也渐渐少了,巷子这里更显得背静了。
本来早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但是严索仍然不回,而是堵着叶芽芽缠弄挑逗。
纠缠了多时,眼看天色已晚,再不回家恐被父亲责骂,没有办法,只得丢下叶芽芽,离开魔起院,取路往自己家里赶。
一边路上走着,一边心里道:“可恶那戴天,不知道如何哄的芽芽,竟然对我冷淡,想个什么方法才能让芽芽喜欢我呢……”
刚想到这里,突然“呼”的一声背后响起,不及回头,便感觉后脑重重挨了一记闷棍,原地再站不住,天旋地转之下,“扑通”晕倒在地。
角落的黑暗处,戴天身影站出来,用半截闩门棍指着道:“可恶东西,白天那样对我,现在我要样样都让你还回来。”
说间,半截棍就要往严索身上打,但是悬在空中又停下来。心道:“他正昏迷中,打他也没知觉,有什么意思,要报仇,就要等他醒来再细细折磨才解恨。”
一边想着,蹲下身去,撕破严索的裤角衣服,拧成绳子,先把他两脚捆了,再把手腕也拴了,最后,又把他上身竖起,靠在墙角。
严索此时昏沉,难有半点知觉,任戴天如何摆弄,也难有半点反抗。
过了一时,严索才算悠悠醒来,感觉后脑胀胀地难受,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两只手腕已经绑在一起,难动得半分,一惊之下,又想站起,却发现脚也活动不得。
“你醒了?”戴天柱着棍,把脸凑到他面前来。
虽然此时夜色昏暗,但是严索仍然看清了戴天神情,一时也明白了,是戴天暗地里打了自己闷棍,又惊又怒,叫道:“戴天,你想干什么?”
“白天你对我干了什么,现在我就会还给你什么。“说这话时,戴天那咬得“咯咯”直响。
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是在严索耳内,却如惊雷一般。因此他说话声音也略显哆嗦了:“还,怎么还……”
“你辱我父母,我就打歪你的嘴;你薅我头发,我就打断你的手;你踢我一脚,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是国主之子,你敢!”严索瞪圆了眼睛,吼叫道。
刚刚吼完,“呼”地一棍敲来,手腕上正着。
“啊!”虽虽然严索霸道,但也知道疼,明明那手腕已被敲断了骨头,疼得他惨叫出来:“戴天,你这狗杂种,竟敢这样对我,我让我爹……”
话还未完,“呼”又一棍扫来,腮帮子上正着,“呜呜呜噜噜……”
因为戴天那棍扫得狠,满口鲜血混着牙齿洒出来,下巴也歪到一边,后面的话自然难说得清楚,只有呜噜呜噜的声音。
“竟然还敢骂我狗杂种,再绕你一棍。”回手又扫一棍,另边腮上再挨一记,歪过去的下巴又正过来,但是脱落了,血洒满前胸。
向下又切一棍,敲到膝盖上,“咯吱”一声,明显是骨头断了。
严索受着那疼,想要喊叫,也难喊得出,只是喉咙眼里“哼哼”。
“还骂不骂?”戴天一边问着,伸手抓紧严索头发,猛地一拽,一缕头发薅下来,摊在手上,“呼”地一口气吹开,飘到严索脸上。
严索说不出话来,口里鼻里“呜噜呜噜”地吹着血泡,胡乱点头。
“还敢点头!”伸手去,反在严索头上抓一把,又薅下来一撮,再吹过去,散乱头发被血粘严索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