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初三岁已经知道了人情,知道自己的亲娘亲爹都离他而去,几天没吃没喝,除了哭就是哭,若非司徒承恩日日夜夜看护他,劝慰他,恐怕木子初也一并跟着去了。
没过两年,木子初长大了些,便懂事的说要报效司徒承恩,主动提出要去圣女宫修炼,保卫天越朝安宁。司徒承恩自然不舍,他就这么一个侄子,圣女宫的人每次出行任务危险的很,他才不想木子初吃苦。经过木子初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司徒承恩终于答应了,他提前给漪颜打好招呼,万不能将危险任务交给木子初去做,也不必强求木子初习武,只要人好好的就可以。
漪慕言与木子初自幼相识,六岁那年他进了圣女宫,与木子初一同修行,二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在木子初面前,他一向不隐瞒什么。
木子初瞪大了一双眼:“无痕书?那只是个传说而已,玄国这么大,你去哪里寻它?”
“寻不到也要努力一试。”不然,西洲可怎么办。
漪慕言拍了拍木子初的肩膀,看着面前放荡不羁的男人,他抱歉道:“知道你生性风流,爱自由,抱歉,要劳烦你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木子初骇了声,微挑的眉眼带了几分浪荡:“跟我客气什么。你走了,我就是圣女宫的老大,我说一再没人敢给我顶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话是这样说,他眉眼间的两分失落是藏不住的。
知己好友,谁不愿时时刻刻煮酒共话桑拿。况且……他与漪慕言……
木子初笑不出来了,菱唇抿紧,掂起脚尖抱住漪慕言,合上的眼睛压下眼眸中一片复杂。
“此行,多多保重。”
皇宫内。
漪颜把司徒承恩屋子里的瓷器都给摔了,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还不解气,扛起桌椅板凳使劲砸。
“噼啦啪啦”的响声听得外面守门的侍卫丫鬟一阵心惊肉跳,都不禁向屋里探过头,想知道一向脾气还不错的漪宫主何故发这么大的火气。
看着这般暴怒的漪颜,司徒承恩眼皮直跳,他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巴子,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楚然的请求,直明明的告诉了漪颜。
“小颜……”
“别叫我的名字。”漪颜冷冷瞪着他。
司徒承恩干笑了两声,试图为自己解释:“朕说了,那只是楚然的请求,朕还没答应他……”
漪颜一记冷眼飞过去,司徒承恩立马缄口不说话了。
漪颜没有生气,她只是失望,对司徒承恩无休止的失望。
犹记这个男人,天越朝的皇,年轻时信誓旦旦对她说,只爱她一人,不会娶旁的女人。可转眼间,他就娶了如今的皇后,给的解释不过是一句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