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大笑道:“哈哈哈哈,王爷,你没想到吧,会是我将你送上了绝路!”
惊涛王鹰隼般的双眼狠狠的盯着徐芳,良久才道:“徐芳徐先生,本王敬你为上宾,以国士之礼对之,平时待你如何,你却为何要出卖本王?”
徐芳道:“不为什么?你确实是位好王爷,可惜你只配作一个王爷!”
惊涛王道:“徐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以为本王便会怕了这区区五千人吗?”
徐芳道:“收手吧,惊涛王,自从五年前加入王爷阵营,徐某便已经想到会有今天这种结果,徐某死何足惜,虽然看不到王爷身死事败的一天,却知道王爷你离死也已经不远了。”
惊涛王道:“大胆徐芳,你敢咒本王死,呀——”吐气开声,遥推一掌,掌风瞬间便来到徐芳面前,立时便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徐芳掀飞一丈开外,砸翻了五六个士兵方才止住冲力倒在地上。
远远的一声大喝传来:“王爷手下留情!”然而却已经晚了。
安逸侯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疾奔而来,在他身后,正是假叛惊涛王的江华和他的一万禁军。
惊涛王暗惊,安逸侯来得好快,难道铁将军的一万余人竟抵挡不住,全数阵亡了不成。
这时,另一声大喝将惊涛王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四王子延庆从郭雁北处抽调了五千人马赶了过来,正好堵在了南城门的门口处。
他正是得自徐芳的密报,密报虽然没有落款,但他却看出来这是徐芳的字迹,因为在第一时间,便告知了郭雁北。
郭雁北受天阳帝授意,要暗中支持延庆王子,此时听说惊涛王欲要逃跑,立即便答应了,拨出一万人马。
然而延庆王子却说五千人足矣,然后带着五千人快马驰往南城门。
郭雁北顿时便对延庆王子刮目相看,遥望其远走的方向,暗暗点了点头。
在安逸侯同惊涛王的大军两虎相争,双方死伤惨重,在他们拼得死死我活之时,而四王子延庆却在暗中袖手旁观。
但他并非一直观望,而是在等待时机,一个活捉惊涛王或者安逸侯的时机。
只要他们一方谁若势败垂死,延庆王子必定会助其一臂之力,将其拉下马来,狠狠的落井下石。
郭雁北久居军营,深知此中道理,见到延庆王子在弱冠之龄却能知晓而深感欣慰,暗忖:天帝啊,四王子果然有真龙天子的风范啊!
延庆王子喝道:“惊涛王,你已经没有退路,速速下马投降吧!”
惊涛王遥指延庆王子,怒道:“黄口小儿,若论辈份,你尚且要叫我一声九爷爷,你父皇德志小儿也要叫本王一声九叔,小辈尔敢对本王如此不敬。”
徐芳狂吐几口鲜血,幸得惊涛王在最后关头留了余力,虽受重伤却仍未死,不知是感其收力还是什么,咳出一口血后劝道:“王爷,降了吧。”
惊涛王道:“叫本王投降,哼,降即是死,本王安能投降,但本王有丹书铁券在此,谁敢杀我,你,徐芳徐先生,本王只想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本王身边作卧底的?”
徐芳突然大声道:“这个你无需知道,你若手中没了丹书铁券,还有谁可护你?”他边说边看向四王子延庆,以及追过来的校尉董然和神捕公输翰,还有从侧面跑来的铁纯如,最后停留在安逸侯的身上,然后一头撞在身边一个士兵的长枪枪尖之上。
延庆王子紧紧的勒住马僵,冷冷的望着惊涛王,然后看向徐芳,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似乎眼前所见,全与他无关一般。
安逸侯却甚是动容,他也很想知道,如此人物,至死也不说出其主人是谁,其情着实令人可敬可佩。
惊涛王四下扫视,将每个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越发的认为徐芳便是安逸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步暗棋,难怪自己的每一步都被对方所掌握,以至于被安逸侯压得喘不过气来,想到这里,喝道:“好,很好,这么多人来送本王出城,实在是太感谢了,哈哈哈哈!”
公输翰喝道:“惊涛王,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狂,大家听见了没有,只要抢了他的丹书铁券,他便再无所恃,大家上啊,能杀了惊涛王者本丞相与侯爷必然奏请封他为将军,活捉者则封为异姓王。”
此言一出,江华,闻达一,董然各部两万人马成三面合围之势围向惊涛的两百人。
铁纯如初时被阻在外面,此时闻言,大喝一声道:“王爷,臣来求驾了!”左冲右突,顿时被他杀开一条血路。
惊涛王道:“好,很好,毕竟还是人忠于本王的,铁将军,若能离开神都,你我便结为异姓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共担如何?”
铁纯如长笑道:“哈哈哈哈,好!有王爷这句话,铁纯如便是立刻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这时一声长啸之音,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原来是安逸侯终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