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神在在的人,还翘起了二郎腿儿,对着床下的两个人,招了招手“来呀,来呀,一起来呀。荣亲王,这床大的很。哪怕是咱们五个人都在床上,也能容得下。”
荣亲王面红耳赤,指着王铮就结巴道“你……你给本王滚下去,你……你算老几,还敢上本王的床,王……本王是朱家的子弟,我们老朱家,我们老朱家,是这天下的主人,给本王滚下去”。
“我不下去”。
王大人好整以暇,“有本事荣亲王一脚将我踢下去啊。反正东厂的都督也在,锦衣卫的镇抚史也在。让他们看看荣兴王是怎么对待钦差大臣的。”
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钦差大臣的名号,算是吧,给皇帝办事的都算这一类吧。
荣亲王气的眼眶都红了。
“啊……不管了,不管了”
然后就坐到了床角边儿上去。隔着王铮远远的,王铮复又笑着对如意说道。
“我在问你。未入欢意楼之前,叫什么名字呢”。
“王洋”。
“这么没文化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爹”
“你爹是谁”。
“王大丰,王尚书”。
一问一答,没有犹疑。
“那你今年贵庚”。
“二十有三”。
竟然跟王铮同年。
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是尚书家的孩子,那么王大丰在同一年,坐享了齐人之福。
瞒住了自己的正室。在外面又找老婆又生孩子了。想让王铮相信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年幼时他经常骑在爹爹的肩头。数星星,数月亮,摘桃子,摘李子。
爹爹除了上朝,就是在家。即便是出门儿,也从来没有耽搁很长的时间。
从娘亲在一起,也是蝶眷情深未曾争吵,未曾红过脸。怎么会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外室,还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
坐在原地略有手足无措之感。可是却还强忍着自己继续的问下去。
“所以,你是因为王尚书满门惨死。到现在陛下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手,所以才心生不满,想要报复朝臣,接着荣亲王为太后娘娘做贺礼之机。买通工匠或者说是你自己,做了这么一场大戏。”
荣亲王让他说的惊讶。王大人的想象力十分的丰富,一下子就给人定了罪名,甚至连由头都想了出来。前因后果摆的一清二楚。想要反驳也得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不不,不,不是啊。我们在家造石头的时候,如意还在欢意楼,未曾被我接出来。今日也是刚到府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