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到底没拗过萧惊澜，这男人决定做什么事情，鲜少有人能改变他的主意。</p>
他要把那些天岚带来的食物留给凤无忧，就没人能让他多吃一口。</p>
两个把盘中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叫人进来收了碗筷。</p>
程知节指挥着人进来收拾，到这干干净净的盘子，不由啧舌。</p>
“几年不见，皇上饭量见涨。”</p>
萧惊澜当年和他们一同在北疆战场上，轮番大战下来，也没见吃这么多东西。</p>
“嗯。”</p>
萧惊澜淡淡地应了一声。</p>
凤无忧埋着头……想死！今天真是什么丢人事都被人光了。</p>
好在，萧惊澜帮她应了下来。</p>
东西都收好，程知节却并未离开。</p>
“有事？”</p>
他嗓音淡漠凉薄，这才是一贯的萧惊澜。</p>
只有在凤无忧面前，他才是不同的。</p>
“有点。”</p>
程知节陪着笑：“皇上，蛮人那几个长老都在等着，皇上什么时候有空去见见？”</p>
圣女除名，这可是大事，凤无忧与灵泉的契合远超山彤，自然升任新一任圣女，蛮人也都等着朝见凤无忧。</p>
闻言，凤无忧眉心轻皱。</p>
他们此次到蛮荒，最主要的事情是来寻找能救治贺兰玖的灵珠草。</p>
可，一到蛮荒，就先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绊住。</p>
如今萧惊澜身体恢复，也是时候办些正事了。</p>
“惊澜，你的身体……”她还是有些担心，萧惊澜虚弱了三天，今日才刚刚好。</p>
不知他的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p>
偏偏，这症状在脉相上毫无反应，只有萧惊澜自己知道他自己的身体抓状况。</p>
“没有问题。”</p>
当着属下，萧惊澜并未再说什么调侃凤无忧的话。</p>
凤无忧他不像勉强，便向程知节说道：“通知他们都去议事厅，我与皇上稍后就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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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几个蛮人长老都在，一个个神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p>
议事厅外，蛮人聚集的里三层外三层，昨天夜里事情发生的突然，并不是所有蛮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p>
可是凤无忧直接喝灵泉水的举动太惊人了，一个上午，昨夜的事情就传了个遍，而且，还被添油加醋了不少。</p>
现在，在蛮人心中，凤无忧差不多已经是天选之人一类的存在了。</p>
晦九等人也都在厅中等着，与蛮人不同的是，他们的心里笃定了不少。</p>
原来晦九一人有两票，加上他这两票，天岚和蛮荒的势力才能堪堪持平，可如今凤无忧成为圣女，天岚拥有六票，在此后的事务发展之中，自然拥有了绝对的主权。</p>
山彤此时还在议事厅中，只是，面色灰败。</p>
从昨天夜里开始，便已经有男人向她询问求欢。</p>
她虽然不在再是圣女，可是她曾经经历过灵泉试练，也喝下过灵泉水而不死，仍然是能生下健康子嗣的极佳选择。</p>
有这样的女子在部落里，当然会令男子们趋之若鹜。</p>
若不是蛮荒的女子还多少有些选择权，她曾经圣女的身份又还有些威慑力量，说不定，会直接被人拖走。</p>
山彤死死地咬着唇。</p>
她姓山，可却是圣女，她在原来的里姓部落听说过，了解过许多东西。</p>
包括，天岚男女的相处方式。</p>
天岚男女之间当然也不是完全平等，但比之蛮荒这种完全基于繁衍的关系，还是要好了太多。</p>
至少，在天岚，女人也是人，而不像在这里，女人往往只是生育的机器。</p>
成为圣女，她曾无比骄傲，可以选择心仪的男子，可以不用像其他女人那样卑微。</p>
可这一切，都被凤无忧毁了。</p>
她曾经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恨凤无忧。</p>
“娘娘到了！”</p>
“圣女到了！”</p>
一片嘈杂声起，山彤抬起头。</p>
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和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携手并肩，一同迈入议事厅。</p>
外面的阳光从身后射入，他们像是从光里走出来。</p>
进门的时候，男子轻轻地侧了一下身，似乎是在提醒女子小心脚下的门槛。</p>
那般温柔的神情，得山彤心底发疼。</p>
萧惊澜这样的男人，不用任何人说，也知道他有多优秀。</p>
只差一点点，他就可能成为自己的！可为什么，又是凤无忧？</p>
好像这世上一切好的东西，骄傲的名号，到了最后，都会成为凤无忧的。</p>
“皇上，皇后娘娘……”天岚的人纷纷起身行礼。</p>
蛮荒的四位长老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同样行礼：“圣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