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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瞬心里同样明白,如果自己强硬到底,怎么打都不服,最终的结果就是走法律程序,按律定罪。强硬到底的目的,不就是证明自己不软弱吗?向谁证明?证明这个有什么用呢?到看守所,向那些狱友去证明自己不曾服过软吗?
冷瞬走的前一天晚上,和赵磊去凌风家道别。凌风买了两袋五香花生米、两根香肠、六啤酒,三个人喝到了深夜。临离时的酒往往带着沉重,最为重深的是凌风,不仅仅因为与最好的朋友分别,而是分别后无形间加重在内心里的寂寥……
毕业已经两个月了,却还没找到职业。冷瞬和赵磊还是学生,而他已经走向社会了,怎能再靠父母养活呢?
冷瞬提议,让赵磊再喝一首《当》。随着赵磊唱到**,三人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年华……
三个人对于这首歌都有不同的感悟。冷瞬最终一口干了半瓶啤酒,信誓旦旦地说:“我给自己一个期限,三十岁,我冷瞬必须牛叉!”
赵磊没有接茬,但眼神飘远了,似乎看到三十岁以后,自己站在盛况空前、座无虚席的舞台上,开个人演唱会一样。
凌风的目光先是和冷瞬、赵磊一样飘远,跟着暗淡下来,而后自嘲地笑了一下,看着剩下几粒的花生米,和四五片香肠,以及每人喝完三瓶啤酒,就没钱再买的空瓶子,什么也不想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
冷瞬走后的第二天,凌风就决定跟母亲学习卖。当天刚好是星期六,父亲也到市场帮忙,在市场碰到一个的同事。
“张厂长,您好!”父亲对那个四十多岁的张厂长很,笑脸相迎。
“诶,凌调,您好!您好!”张厂长也同样格外客气,亲切地与父亲握了握手。
“这位是烧结二厂的张副厂长,你得叫张哥。”父亲急于把这位张副厂长介绍给母亲,表示对此人的重视。
“张哥。”母亲微笑着应了一声。
“这是弟妹吧?在这卖呢?以前也不知道。”
“你得叫张大爷。”父亲又给凌风介绍。
“张大爷。”凌风打了个招呼。
“你儿子啊?在哪上学呢?”张副厂长问。
“在职业学校刚毕业,没啥干的,就让他先跟他妈学学卖。”
“你这个扯呢吗?这不把孩子耽误了吗?明天上我那去吧!我给按排一个轻巧活。让他先干着,等有机会再转正,不是更好吗?”
或许人都是希望被人尊敬的,张厂长在父亲的客气下,由衷地想卖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