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力气!”
陈祖道放下酒瓶,又再拿起另一个。
我此时看得发愣,以为他还要用实际行动诠释一些概念。
没想到他斜看了我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瓶口凑到嘴上。
“咕嘟咕嘟”,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干了。
见他眼神躲闪,我哭笑不得,“这叫酒量。”
陈祖道嘿嘿一笑:“喝了一百多年了,戒不掉了。”
他随即又正色对我说:“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妖力了吧?”
童向南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道:
“三七,老先生是想告诉你。通过苦练,足够的速度,加上由内而发的力量,能够穿破坚硬的物体。他捏碎瓶口,更偏重使用天生的力量。
我不懂功夫,但我认为:人自身的力量,和骨骼、肌肉有着不能分割的关联。体重、身高……综合各种因素,力量是有极限的。
可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表现,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已经不是单纯的功夫和力量了。
你当然可以说,你在这一双手上下过苦功,我也愿意相信。可你的身高、体重是不会改变的。再苦练,力量也不可能达到……达到刚才那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你刚才……貌似已经突破了人的生理结构、突破了人体物理学了!你自己认为,凭你的实力,你能同时应付老先生和他的……他干儿子吗?”
“不能。”
我笃定的说,“我小时候是练过几下把式,可我从来不用功,我嫌累。我常跟二胖,学着射雕英雄传里,蒙古草原上的蒙古人那样练摔跤;用竹篾子做弓箭,拿邵憨子家鸡窝里的鸡练射雕,可最后差不多都是我跟二胖一起跟邵憨子打架,被他爹妈用笤帚疙瘩直接追到家里。”
“我看你练的最扎实的,就是你这张嘴!”卫兰忍俊不禁。
童向南刚要说话,院门打开,二胖背着手,低着头走了进来。
“你上哪儿去了?”我问。
二胖抬起头,对着我眨巴眨巴眼:“三子,我好像病了。”
“怎么了?”我起身过去,“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也说不清楚……我记得我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在给那女的上坟呢吗?”
二胖揉了揉鼻子,“后来我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司机,拉着俩人去了一个地方。对了,就像上回……工厂那回一样。”
我心里一动,“你送谁?”
二胖摇摇头:“想不起来是谁,我都想不起来那俩人的脸了,可是我记得那是一男一女。”
“你把他们送哪儿去了?”
二胖又再摇摇头:“说不上来,反正我清醒的时候,就在车里,就你借的那现代。车就停在一家医院门口。”
“哪个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牌子上写着呢!”
“然后?”
“然后我就回来了。”
“呵呵……呵呵呵……”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笑,还笑得这么二百五。
童向南反手敲了敲桌子,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内容正是我刚才一对二,制住陈祖道和焦桐两父子的场景。
“我只来得及拍下这一张。”童向南冲我扬了扬下巴,“看出不对劲了吗?”
我盯着照片里的自己看了一阵,把手机还给他,“这肯定不是我。”
童向南点点头:“所以我才问刚才的那个是谁。”
“那就是三子啊!”二胖说道,跟着对我说,“三子,你说我是不是得梦游症了?不然怎么会一觉醒来,就跑到医院去了?梦游会开车吗?能避开人不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