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羽把玩着短刃的手忽然抬起,将那把短刃紧紧握住,指向了晏东临,又道:“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们武功高就可以欺负我父亲了!我爹他武功不咋地,我武功可不差!你要是不服气!咱俩打一把!”
晏东临镇定道:“君子不与女子动手。”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我们此行,只为寻找我二弟晏南风,若他不在,我们离开便是,姑娘不必如此。”
“这就想走了?”傅惊羽勾唇一笑,忽然上前一步,一手朝着晏东临的长剑探去,一手执短刃,准备横于他的脖子前。
按理说,依照着晏东临的身手,他有一百种方法躲过傅惊羽的攻击,甚至是反擒住她都有可能。
可偏偏是面对傅惊羽,他顿了顿,没做出任何反应。
短刃划破他的脖颈,渗出了殷红色的鲜血。而长剑则是被傅惊羽一把抽出,丢在了地上,傅惊羽抬起脚,将它踩在脚下。
“这一刀,是我还给你的,谁让你父亲方才那样对我父亲!”
“你的剑,你自己捡起来,这是你在我傅家留下的耻辱,你亲自捡起来,好好记住这一次的耻辱,记住了,日后再来我傅家你就是和这剑一样的下场。”
说着,她又故意在剑柄上剁了几脚。
原本白净无尘的长剑,此刻被她踩得污秽不堪。
晏东临脖子上渗出了鲜血,他却毫无反应,微微侧过眸,沉声道了一句:
“这剑,送你了。我们晏家,从不缺剑。”
晏家的男人,绝不会低下头弯下腰忍受这种耻辱。
剑没了,换一把就是,尊严没了,那就是晏家抹不去的耻辱。
晏世煊见晏东临受了伤,刚想发怒,便被晏东临拦了下来。
“父亲,我们走。”
他们就算是在这闹,也闹不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反倒是会给百姓们增添几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为了不丢人,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晏世煊却不愿意离开,“不能走,南风肯定是被他抓了!”
他依然坚信,抓走晏南风的是丞相傅玄。
晏东临拉着晏世煊便往外走,待走到厅堂门口的时候,他微微侧过眸,留下了一句话。
“相爷,南风若有半点差池,你以为,陛下会绕过你?我们晏家会放过你?在这件事情上,我与父亲是一样的态度。若你敢伤我二弟分毫,我必然领兵血洗丞相府。”
晏家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杀人。
傅惊羽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放屁!我父亲才不会闲着没事去抓你家那个什么南风!别什么屎盆子都想扣在我爹头上!”
晏世煊在出丞相府大门前朝里面回了一句:“嘴里都说的什么话!傅玄你看看你养的什么女儿!”
说罢,便被晏东临拉着上了马。
傅玄似乎朝他们又骂了什么话,但此时晏世煊和晏东临已然驾马离去,根本听不到他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