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煊怒道:“你若敢伤我儿子一分一毫,我定然要待人把你这丞相府踏平!”
“先不说你有没有足够的能力踏平我丞相府,单说你儿子消失一事,你凭什么要来我这里叫嚣?你儿子失踪关我什么事?”
傅玄的话说的轻悠悠的,似乎根本就不惧怕晏世煊的威胁。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白玉,正准备拿起小刷子再次刷一遍的时候,忽然瞧见玉上落了一根醒目的头发丝。傅玄面色忽地一变,眉心紧紧拧起,狭长的眸里宛若深潭,一眼望去尽是寒意。
“脏了的东西,不配出现在我丞相府。”他的声音依旧是轻悠悠的,只是带了许多寒意。
说罢,捧着玉的手便微微一松,白玉石直直地往下落。
晏世煊挥起利刃,一刀将那玉石劈开,随后大刀再次挥起,朝着傅玄的头直直砍去。
“傅氏小儿,还我儿子!”
“父亲!”
晏东临来得及时,连忙抽出长剑,一剑挥起,挡住了晏世煊那一刀。
刀刃与剑刃之间划出火星,傅玄与这刀刃与剑刃都离得极近,却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傅玄端起一杯热茶,慢悠悠道:“你儿子,这不是自己来了?”
晏东临无视傅玄的话,将长剑收回剑刃之后,朝向晏世煊道:“父亲,你先冷静。”
晏世煊越过晏东临,指着傅玄骂道:“南风消失一事,定然是这傅氏小儿谋划的!你别拦我,我今天就要杀了他,替南风报仇!”
“父亲,若真是丞相所做,你此刻杀了他,岂不是彻底断送了南风的性命?南风现在是死是活还未知晓,您不能就这样轻易下结论。”
晏东临不是不想杀了傅玄,他也想杀了傅玄正朝政,为元君曜夺回大权。
可是他不能这么冲动,若是冲动行事,恐怕那就真的亲手断送了南风的性命。
傅玄冷笑道:“真是可笑,本相在府内喝口茶的功夫,你们将军府就往本相身上泼了这么多盆脏水,你们还真是只会动武的莽夫。”
他一向看不起这些不识文墨只会动武的莽夫,如今晏家这一大家子,可真是令他开了眼界。
晏东临转过身,微微笑道:“相爷此言差矣,能够动武的莽夫尚且能够冲锋陷阵保家卫国,相爷这种舞文弄墨的文人大家却危君误国,误国之人,才是真正可笑的人吧。”
傅玄望向了晏东临,挑眉道:“你肚子里倒还有些墨水,晏家的人倒也不是各个鲁莽无知。”说罢,他又瞥了一眼晏世煊,立马换成了鄙夷的语气道:“只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你!”晏世煊刚要动怒,晏东临便伸出手拦住了他。
“相爷这是在故意激我父亲动怒?该不会是相爷害怕了,才会故意这样想让我父亲先动手最后落得个故意伤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吧?”
晏东临目光如炬,微笑间带着些冷意。
晏世煊听到他的话,了然一笑,朝着傅玄呸了一声:“呵!傅玄小儿!你个怂货!”
“晏东临。”傅玄将晏东临上下打量了一遍,旋即大笑出声:“看来你晏家双杰倒也不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