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夏竹刚来到床边,就看见自家小姐脸上一会儿疑惑,一会惊喜,一会儿又害羞满脸通红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声,黎妈妈也赶紧走到床边,两人一脸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着梁安夏,“小姐眼下都有淤青了,是不是昨晚未曾休息好的缘故,需不需要吩咐厨房替小姐准备些安神的药粥,小姐再休息一会儿?”
骠骑将军府众人对梁安夏向来宠爱无度,除了梁宇政闲赋在家时会派人唤梁安夏早起锻炼,大部分时间里,完全没有人会强制要求梁安夏早起请安,下人们也都逐渐习惯了梁安夏懒床。
梁安夏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昨夜她与经御晟也不知道具体聊到了什么时辰,害得她现在依旧睡意朦胧,索性上午并无事处理,“黎妈妈,不用吩咐厨房了,估计昨晚热着了没睡好,你们也都下去再休息会儿吧,我再睡个回笼觉”,说罢,她快速脱掉碍事的外衫,余下抱的寝衣重新躺会被窝。
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
“睡醒了”,萧毓来晴琉院已经有一会儿了,方才听到里屋有了动静,估摸着是梁安夏醒了,便起身走了进来,径直坐上床头。
梁安夏并未起身,此刻刚睡醒,她说起话来还有些沙哑,“娘亲”,她闭着眼睛掀开被子,然后挪了挪身子直接将头靠在萧毓的大腿上,“娘亲怎么来了?”
萧毓伸手替梁安夏整理着凌乱的发梢,然后双手搭在肩上将人扶了起来,“快要及笄的姑娘家,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懒床,让你爹知道了,少不得叫你早起晨练”,她接过黎妈妈手里的碧绿翠烟衫,亲自披在了梁安夏身上,“今日立秋,厨房准备了芙蓉蛋羹和赤小豆粥,睡了那么久,该饿了吧,赶紧起床洗漱了。”
外屋,春兰姑姑早已吩咐人将食盒里的蛋羹和甜粥摆放在了桌上,梁安夏洗漱完毕后直接坐上雕花椅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娘亲,最近爹爹和哥哥是不是还在忙集中操练的事情啊”,她记得昨晚用膳时,梁宇政和梁安萧都还没回府。
“慢点吃”,萧毓拿出手帕替梁安夏擦了擦嘴角,“最近边疆骚动频频,皇上希望将军最新练出的这批士兵,能尽快检阅结束,然后赶过去镇守边疆。”
梁安夏放下手里的瓷碗,瘪了瘪嘴,“不就是着急送给誉王挣军功嘛”,将军府守卫森严,此时屋内除了她们母女俩,也就夏竹、黎妈妈和春兰姑姑,她倒是完全不避讳。
皇帝忌惮梁宇政并非一时,梁安夏怎么可能猜不到皇帝这是在借梁宇政之手操练新兵本事,然后平白送给誉王拉拢人心,一年多的时间里,其实梁安夏能感觉得到,即便是有家人陪伴,梁宇政依旧心怀边疆战士,志在弛聘沙场,保家卫国。
萧毓眼神嗔怪了一下女儿,她何曾不明白其中的门道,本应是弛聘沙场的将军,却只能困顿于京城之内操练新兵,虽然她心里担心梁宇政上战场会遭遇危险,却更不愿意看梁宇政内心日渐消沉、苦闷,“将军一片赤诚,皇上不会视而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