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癸站起身来,赞道:“行得行得!好一个洞虚子,果然以公平正义闻名!我水至癸敬佩你是条好汉子!”洞虚子微微一笑,道:“不过嘛……据说你抓了落阳子道兄的两个徒儿吸了血……”
水至癸道:“两个十一二岁的小毛孩而已,若他想要,我去找几个还他就是。”洞虚子道:“不!不!不!你可以离开,但要留下一只臂膀、一只腿,就当作偿还。”
水至癸脸上一沉,道:“老匹夫你在玩我?”洞虚子破口大骂:“我不玩你玩你奶奶吗?一只臂膀一只腿抵两条生命!这公平得很呢!你他奶奶的不给也得给!”
落阳子哈哈一笑,道:“好!只留下你一手一脚,就放你离去!”水至癸勃然大怒,想向左边退去,却见洞虚子从左边走近。环顾四处,只见洞虚子、落阳子、李清虚三人隐隐约约围成一个圈,旁边仍有一个九幽总使冷眼观看。
水至癸冷哼一声,双足向前一蹬,身子向后一退。洞虚子喝道:“留下来!”声音震出十丈,百木划动,千叶飘落。与此同时,纵身急追,一掌拍向水至癸。
水至癸被他啸声一震,身体一颤,硬生生停下半分,眼见他一掌拍来,竟无法提出真气出掌去挡。
这时,从谷顶飞身落下两道身影,刚一落下,便到了洞虚子左右。两只手掌一左一右齐拍而出。洞虚子脸色大变,双手急忙向两边拍去,与那两掌相接。甫一接掌,便觉得双掌一痛,如被两块巨石击中,两股奇怪气息涌入自己体中,知道来的是两个修为不逊于自己的高手。他身子一颤,往后掼出数丈,一口鲜血冲到喉咙,险些吐出。
两道身影往后一退,分立在水至癸两边。洞虚子突然受这两人两掌,急促之下接去,掌心被利器所伤,真气运转不通,踉跄几步才勉强站定。
李清虚、落阳子脸色大变,只见来的两人左右扶住水至癸。右一人穿着一袭红袍,左一人穿着一袭青袍,均是四五十岁年龄。李清虚道:“北冥五鬼火丙生,木乙灵,原来是你们!”落阳子扶住洞虚子,道:“你怎么样?”洞虚子脸色苍白,深呼吸了几口气,道:“没事,大意之下为他们所伤。”
红袍男子双眼如电,在李清虚、落阳子、洞虚子以及九幽总使等人脸上扫过,笑道:“我就说这引起天火降世的陨石定有古怪,竟把这么多高手给引来了?”
木乙灵向水至癸道:“你没事吧?”水至癸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他们几人合力围攻我,又怎么会受伤?这洞虚匹夫可恨,给我杀了他!”
木乙灵道:“这洞虚老头妄敢接我们青蜂针、赤猬刺,活不过今日啦!”
火丙生向着李清虚三人朗声道:“我常闻天下六大仙山六大绝技,齐云山的纵横三火剑;武当山的天水一合剑;青城山的点睛剑法;龙虎山的伏魔剑法;峨眉山的金针银镖,以及昆仑山的昆仑七剑术,早便想见识见识了。正好,今日武当的,齐云的,青城的都在,正合我意!”
李清虚道:“我常闻北冥五鬼修练嫁衣邪功,以无辜生命为药引,练就一身噬血吸魂的魔功,也早想见识见识了。”火丙生向前走近两步,哈哈笑道:“好极好极。”
这时,落阳子双眼如电,射向木乙灵、火丙生二人,厉声喝道:“把解药拿来!”李清虚脸色一变,顿知事有不妙。却见洞虚子打坐捏指,身子剧烈颤抖,脸色诡异之至,左一半青黑如墨,右一半却红涨如炭,额头冷汗如黄豆大小滚落下来。
火丙生双手抱肩,嘴角一咧,道:“什么解药?”落阳子站起身来,道:“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火丙生脸上神色怪异,道:“解药?什么解药?我的淬毒赤猬刺何时有过解药了?”李清虚脸上一沉,道:“淬毒赤猬刺……”
木乙灵笑道:“这老家伙自以为是,竟敢以一双肉掌分接我们两人兵刃,中此小毒也是正常了。”
落阳子对洞虚子道:“我助你驱除剧毒。”一手抵在洞虚子背后助他运功。洞虚子双眼紧闭,只觉体中一股火毒烧透肺腑,另一股毒素却在丹田乱绞,痛不可当、苦不堪言。也顾不得别的,点了点头。
李凤歌暗暗心惊:当日顾清秋被土穿壬的淬毒蛇牙刃刺中掌心便身中剧毒,至今仍不知死活。这青蜂针、赤猬刺只怕也擦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洞虚子贸然接掌,不知能不能扛得住?
李清虚道:“火丙生,让我讨教讨教你的淬毒赤猬刺!”
火丙生嘿嘿直笑。先前落阳子击伤水至圣,已和北冥五鬼结仇,火丙生、木乙灵又击伤洞虚子,双方已成水火之势。洞虚子身中两种剧毒,不能再战,更需落阳子一旁相助抵抗剧毒。瞧九幽总使冷眼旁观,便知道不会出手相助任何人。以李清虚一人又怎么斗得过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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