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虚道:“北冥五鬼修练冥功,手段歹毒,以人为引,练就邪功。据说‘华山一剑东’陈乘风便是给五鬼中的火丙生用火毒毒死的。”
洞虚子看向九幽总使,道:“九幽总使,你不是专接幽冥鬼物吗?怎么不把这五鬼都收了去?”九幽总使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洞虚子嘿的一声冷笑,忽地看向谷顶西边,厉声喝道:“哪个小鬼偷看?给我滚下来!”话音落下,山谷上一声震响,林叶纷飞,一道身影直摔而下。就快要摔到地上时竟在半空使一个鲤鱼打挺,腰间下沉,站在地上,只是仍忍不住向后跌了三、四步。
李凤歌听洞虚子叫声洪亮,呜呜如潮,吓了一跳,急忙捂住双耳。心道:“好厉害的叫声!”
洞虚子看向那人,道:“蛮夷臭虫白开府!你来这干什么?”那人勉强站定身子后看向众人,脸上苍白,道:“没事过来看看。”
洞虚子“哦”了一声,道:“臭虫,你也听到动静了?爬近前来给爷爷我看看。”李清虚看到此人,不觉脸色一变,此人却是藏区五毒宗的白开府。
李凤歌心想:“白开府几天前被我吓跑,原来也没离开。”
白开府陪笑道:“不了,不了,在下立刻走,不参与你们的事了。”向后退开两步。洞虚子道:“走去哪?既然来了就别那么快走了,一起见见那引起天火的陨石吧。”
白开府退后几步,双手抱拳道:“不敢不敢!在下不敢骚扰此处,立即就走。”洞虚子冷哼一声,道:“你走吧!”
白开府大喜道:“那在下就走了。”低头往谷口走去。这时,洞虚子忽地向他一啸,啸声呜呜然如潮水起伏,直震百丈。
白开府身子一颤,双腿一软,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勉强站了起来,口中咯咯几声,鲜血直喷而出。指着洞虚子道:“你……你……”
洞虚子冷笑一声,道:“老子平生最恨三者,一偷袭暗算者;二下毒陷害者;三蛮夷外患者。既然你是毒王,擅于暗算,正是我最憎恶之辈。来了就留下命吧!”
白开府双眼睁大,张口欲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缓缓向后摔下,眼睛、耳朵、鼻孔、嘴巴鲜血直涌而出。巨大的脑颅上一条条红红绿绿的虫子钻出,密密麻麻地爬遍了尸体。
李凤歌吓得浑身冷汗涔涔而下,心想:那天白开府笑声震得柳月如险些受伤,今日竟反而被这道士用啸声震死。
洞虚子往地下唾了一口痰,道:“恶心!”李清虚微微变色,白开府修为虽不是至强,但一身毒功十分厉害,在藏区那边颇有凶名,却没想到如此的一个人却在洞虚子一啸中死去。
洞虚子道:“我青城山中有一门‘笑震千里功’,以声音杀人。他即使毒功再强,也近不了我的身,反而我的啸声可轻易伤他。而且他临走之前暗运毒功想下毒伤人,被我反震回去,自食其果,这才落得个被毒虫吞噬至死的下场。”
李清虚道:“自作自受,死得活该。”
这时,水至癸猛地向后掼出数十步,在地上又拖了五、六步才停下来。落阳子挺剑逼近,喝道:“今日该除你此害了!”
原来落阳子与水至癸战到激烈时刻,正好洞虚子发出啸声,虽说啸声只对白开府所发,却也散出一部分扰了水至癸心神。若在平时这点啸声也是无关紧要,只是此时正战得激烈,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落败,被洞虚子这一扰,心神不定,兵刃去势一缓,便被落阳子趁势而上,一掌伤了胸口。
水至癸半跪起来,往地上唾了两口鲜血,道:“今日真失算了,没想到这帮子人竟全手攻我一个,真是失了大算了!”洞虚子冷哼一声,斜眼睨视,道:“你在说我吗?”
水至癸冷笑道:“枉你洞虚子说什么公平正义,最恨偷袭暗算。若非你啸声扰我,我安能受伤?”洞虚子嘿嘿一笑,道:“你说的有理,落阳子,你不能杀他!”
落阳子脸上一变,道:“道兄此言差矣……”洞虚子道:“我说不能杀他就不能杀他!且放他归去,待日后养好伤再来。”
李清虚道:“道兄不可!若放此人离去,不说日后养好伤再来,就是他一途回去,就不知要抓多少百姓吸血疗伤。”洞虚子一挥道袍,道:“我说了放他去就放他去,任何人不得多言!”
落阳子道:“这……道兄你……”洞虚子一挥手,看向水至癸,道:“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