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尘笑道:“是有问题,但不像是邪术。”
廖青河在旁边站了许久,见仵作不持刀,御医不看人,两人只在书房内转圈,将刘大人的家私看了个遍,心下不禁稍稍起了疑。
洛卿尘问道:“这面墙壁上悬银钩,原本可是挂了副画?”
廖青河点头,道:“阁下真的是朱御医?”
洛卿尘笑了笑,道:“自然。”将腰间玉牌示与他看。廖青河看到那玉牌,方才放心。
洛卿尘便继续道:“那画可是刘大人新得的宝贝?”
廖青河疑惑:“朱御医怎知画是大人新得?”
“我见博古架空置,并没有多少古玩,中间的定窑美人斛却是稀世珍宝。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虽然没被主人青睐过,但也俱是佳品。”他轻轻笑了一声,“想来刘大人是个风雅之人。这面墙壁上有钉,且是整间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挂的必定是刘大人最喜爱的东西,多半还是新宠。”
他语气中虽然没有讽刺的意味,但说到风雅之人时,明显停顿了一下,其间所指廖青河虽然木讷,也有些知晓。
廖青河叹服道:“朱御医所料不差,那画是刘大人昨日刚得的。”
“那之前画是谁的?”苏浅问。
廖青河略一犹豫,道:“为刑部一名小吏所有。”
“再之前呢?”
女子眼眸如琉璃,似是看透世间所有隐瞒。廖青河喉间微干,道:“是十四坊名妓烟柳的。”
“烟柳。”洛卿尘喃喃,唇边笑意更浓。
“这三人是不是都已经死了。”苏浅又问。
有汗从廖青河额角滑落,他只得道:“是,而且死状相同。”
都是面目塌陷,皮肤如同破棉絮一般脱落,手脚生疮,刚开始往外冒脓水,再后来便行动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慢慢变成一堆腐肉。
“难道刘大人和其他两人的死跟那画有关?”廖青河擦去额角冷汗,心下惴惴。若是那画沾染了邪祟……
洛卿尘点头:“现在首要的便是寻到这画的下落,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
廖青河脚下一软,道:“这可如何是好!”